“嗯。”温别玉又说,“还有些别要和你商量。”
俞适野打起精神:“你说。”
温别玉看着俞适野,他从那声虚浮呼气声里发现俞适野难过情绪,可俞适野是从什时候开始心情不好?
温别玉仔细回想两人相处,依然没有发现端倪,无从进行分析。重逢以后,俞适野总是不动声色,将所有情绪藏在重重冰川之下,再在上面遍植花木以做掩饰,不愿意让人任何人看透。
……这些都无所谓,温别玉可以接受,也早有预备。
温别玉眼尾更红,好像胭脂之上,又叠层青涩羞窘。
从那以后,温别玉果然再也没有哭过,就算后来发生那多事情,他也没看见过温别玉眼泪,在承诺自己这件事情上,对方总是做得很好,超出自己预期好……
当时他还不明白,有时候不哭比哭更难受。如果能回到过去,他定会叫过去自己,在这些可笑要求之后再加句——
“如果你哭,也没有关系,来做那个吻干你眼泪人。”
这些事情真像是上辈子事。
。”温别玉没好气说,“谁想到——”
谁能想到呢。
温别玉涂着涂着,不小心把药油碰到眼睛位置,当下辣得直抽气。
俞适野也顾不上打闹玩笑,赶紧找出湿纸巾,擦拭温别玉眼角,那地方皮肤嫩,只擦两下,就红起来,像飞道胭脂上去。其时,温别玉又眨下眼睛。
闭合之间,眼睛里被药油辣出薄雾雾气聚拢,凝成水珠,沾湿眼尾。
可当从那些无数掩饰里发现俞适野悲伤和难过,而自己什都做不时候,他心里有点空,好像直悄悄收藏在里边某些东西正汩汩往外泄,拦也拦不住。
温别玉沉默会,开口,都没有注意自己语气软些,好像在哄人:“累,接下去不想再处理工作方面事情,只想四处玩玩,俞适野,要不然
俞适野呼出口气,这口气像是吹散迷雾风,将过去画面统统吹开。
吹散过去画面,吹不散脑海中些许遗憾。
他把温别玉扶起来,自己也坐好,正打算继续为温别玉涂药酒,前边人突然出声。
“有点累。”
俞适野愣下:“你要早点睡觉吗?”
这是温别玉眼旁痕迹,也是俞适野心上痕迹。
他向前,亲这处,把那些揪心痕迹抹除掉。
他霸道表示:“你不可以哭,你哭会心疼。”
温别玉大概有些想笑,浅浅笑意荡开来,像池塘里涟漪,堤岸旁微风:“好啊。”
俞适野看着又忍不住有点想要欺负人,于是凑过去,在对方耳旁悄悄说:“在床上时候除外,那是可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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