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别玉并不知道这回事,他只是顺着俞适野手指方
俞适野轻轻地笑:“因为老人觉得自己需要这些。在生命风烛残年阶段里,相较于绝对安全,拐杖、轮椅、药物、吊瓶、严格医嘱和能列整整张A4纸忌口,他们更想要,可能是些别,些更有趣……宠物,CD,球赛,瓶偷藏起来威士忌,罐塞在枕头下巧克力。”
“但他们所想,并不总被大家理解。那些人总觉得,你都这老,应该知道什好,什不好,什能行,什不行能。你不能这任性。”
“他们可能不知道,有时候,这不是任性,这只是生活。”
俞适野推开扇门。
他带着温别玉走进去,温别玉发现这是间陈列室。
苍,或坐着轮椅,或杵着拐杖老人。
俞适野带着温别玉进入疗养中心,虽然阔别许多年,在他进门时候,接待中心人依然将他认出来,从里头走出来,给他个大大拥抱。
他嘴角扬扬,朝对方说:“这是朋友,想带他在这里转转。”
“当然没有问题。”接待人说,“这里就是你永远家。”
俞适野带着温别玉往前走。
红丝绒地毯和暗金色壁纸将这间房间点缀得典雅高贵,枚枚金银奖牌贴满墙壁,每枚奖牌下面,都会有个小小长条相框,相框里,有老人照片和几行文字,描述他在疗养院哪次比赛中,获得什样成绩。
温别玉看几眼,发现上边比赛五花八门,钓鱼,织毛衣,唱歌这样寻常比赛也就算,竟然连打扑克,吹口哨这样事情,都能有比赛,还能拿奖牌。
“你看这个。”俞适野说。
他手指指向墙壁处,那上边贴着位老人照片,他金发碧眼,鹰钩鼻,薄嘴唇,从神色上看,有些严厉刻薄劲,又有些满不在乎风流感,汇合成种很矛盾感觉。
如果孟启航在这里,他就能发现,俞适野现在所指人,正是那方墓碑上人。
这个过程中,温别玉直观察着周围,也许是顾虑老人行动不便缘故,这里建筑非常低矮,用于给老人居住地方,有平层,有二层,最多也不超过三层楼。
他触目所及,这里颜色改纯白素雅,用色大胆活泼,其中竟然还生活着猫和狗,就这短短段走廊,已经有两只猫和只狗追逐着从温别玉脚边跑过。
“这里居然能养宠物?”温别玉疑问道,“不会产生安全隐患吗?”
“能养。”俞适野说,“觉得多少会有点吧,毕竟老人都是脆弱,虽说这些猫狗经过严格训练,当切并不是百分百,也许次意外碰撞,老人就跌倒。”
“那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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