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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让俞适野厌烦,单薄言语不再具备任何力量。
俞适野开始频繁梦见过去事情,梦很凌乱,有时候是他和温别玉,有时候是他和温别玉以及温别玉爷爷,有时候也有自己父母。无论是什样发展,这些梦都以俞适野被惊醒为结局。然后现实铺天盖地涌来,钳制他呼吸,抽取他养分,让他日渐晕眩。
这让他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他依然做着疗养院工作,也还满足安德烈些额外要求,但如非必要,他
安德烈继续评价:“至少六十天,差不多也够让你看明白,明天不是世界末日吧?这只是场恋爱而已,人要学会向前看……”
封锁在内心伤口突然被挖开,在俞适野毫无准备地情况下狼狈地,bao露在天光下。
冷不丁尖锐痛苦之后,就是极致愤怒,俞适野声音如同把锋利刀:“事情不需要别人来评价!”
“男孩,冷静点,没人想要评价你生活。但也不想身旁天天呆着个苦大仇深护理,活像明天就要入土为安。要说,你应该多向前看……”
“……你凭什这说?”
讨人厌老头还是个活力十足老头。
他身上完全没有老年人惯常暮气沉沉,他思维敏捷,行动力极强,正在疗养院里轰轰烈烈地追求位老太太,今天鲜花贺卡,明天蛋糕曲奇,闹得疗养院上下热议不断。
作为老头护理人员,俞适野不得不做出很多正常情况下并不需要做事情。
比如挑选花束,比如制作蛋糕,比如在这个老太太和某位老先生交谈时候站在旁边假装看书,实则听壁脚,以便于让老头于不动声色间掌握该老太太喜好,以便事半功倍;他甚至还学习些魔术技法,就为配合这老头,让他在众人面前出风头……
这家疗养院里,俞适野共照顾五个老人,但其余四个人捆起加起来,还没有个安德烈麻烦。
俞适野愤怒无处着落。
异国他乡,举目无亲。
他孤零零站在这里,轻声问:
“你知道什?”
“只知道,任谁都该向前看。”安德烈转过头,和他对视,翡翠色眼睛里,闪烁着冷酷光,“只有死人才无法向前看。”
但这些并非难以忍受,他总要在这里呆这长时间,有事情做总比没事情做好。
令俞适野和安德烈爆发第次冲突,他们出门钓鱼时候。
条长长溪水曲曲折折,河边钓鱼人总坐着,呆在轮椅上老头毫不突出,他挥动钓竿,漫不经心说句话:
“你来这里都两个月,还不够你从被小女朋友甩掉阴影中走出来吗?”
正望着溪水俞适野怔,还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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