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其事,”萧莨神情格外认真且诚挚,“臣与怀王府小郎君同心合意,认定他,愿陛下成全。”
萧蒙帮腔道:“臣弟与怀王府小郎君见倾心,所谓情之所钟,非礼法所能规束,还望陛下体谅。”
皇帝眸色几变,终是笑:“既是有情人,朕又怎会不答应,从未有过祖宗规矩是宗室男丁不能嫁作他人妇,既是两厢情愿之事,朕便成全你们,亲自为你们指婚。”
“谢陛下隆恩。”萧莨赶忙谢恩,言语间多几分真心实意。
又说几句,皇帝乏,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那端坐不动虞道子抬眼,望向俩人并肩离去背影,双瞳微缩,若有所思。
江岸,借天堑之便将其挡下,应当无虞。”
“可有把握?”
“或可试。”
萧蒙答案显然并未让皇帝满意,倒也没再为难他,沉默阵,皇帝声长叹:“朕知这些年辛苦你和你父亲,若有朝日,戍北军平定西北,朕必不会亏待萧家,你们也千万莫叫朕失望……”
比起还远在天边匪军,就在身侧夷人显然更叫皇帝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但至少,萧让礼父子比起个已垂垂老矣定国公,总归要叫人心安些,即便他对萧家人,也并未有那信任。
马车驶离皇宫,萧蒙叹道:“若非南边出事,陛下怕也不会这痛快答应这门婚事,还亲自下旨指婚。”
皇帝如今愈加依赖他们承国公府,唯恐西北边境也守不住,终有日会逃无可逃。
他们不过是求门婚事而已,他自然要满足。
萧莨皱眉道:“陛下应当也是想借此让们与皇太弟生出嫌隙,国公府与怀王府结亲,还是陛下指婚,皇太弟必会多想。”
“皇太弟怎想与们无关,”
萧蒙又怎会不清楚他这些纠结心思,面上只作不知,淡声应下:“谨遵陛下教诲。”
皇帝目光落到萧莨身上,打量着他,眼中多抹深意:“朕是糊涂,竟不记得国公府还有这样位出色少年郎,如今见到人倒是想起来,你是前科探花,朕记得你写文章,文采斐然、见解独到,堪称翘楚,你如今,在工部办差?”
萧莨不亢不卑地应道:“臣是工部都水司主事。”
他只是个六品官,没有上朝资格,除那回殿试,确实鲜有面圣机会,即便是参加那些庆典、宴席,在人堆之中,皇帝也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六品主事,屈才……”皇帝沉声喃喃,似说与他们听,又似自说自话,话锋转,又问,“朕听闻,国公府与怀王府有结亲之意,前两日怀王还特地进宫来与朕禀明,说其弟与你情投意合,愿结秦晋之好,甚至愿意放弃王爵只为与你双宿双飞,是否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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