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拉着他
手有些不舍，祝雁停笑
笑，目光落到先前他随手搁在榻边那几本书上，略顿，道：“表哥，那几本书
还未看完，能否让借走阅，过些日子再还你？”
“随你。”
萧莨将祝雁停送出府，上车之前，祝雁停问萧莨：“表哥，下回你休沐，们去城外吧，去庄子上，带你去玩，可好？”
“好。”萧莨没有犹豫地点头应下。
祝雁停轻声笑，与他道别。
见他不理自己，祝雁停干脆去书架上找书看，翻阵，翻出几本萧莨手抄前朝典籍，坐去旁榻上细细研读。
个时辰后，萧莨落下最后笔，吹干墨迹，祝雁停凑过去瞧，愣住。
萧莨竟将当日点滴都记得这般清晰、分毫不差，他笔下自己柔和、安宁，仿佛与世无争。可其实，从开始，他便怀着目，有意地接近萧莨。
“你在想什
？”
祝雁停回神，讪然笑：“没什，表哥你画得太好，有些惭愧。”
地耷下脑袋：“……你明明之前还说要参加科考。”
“你顾好你自个吧。”
打发走萧荣，萧莨犹疑问祝雁停：“你想参加科考？”
“随口说说，”祝雁停淡道，“你见过哪个王府嫡系子孙是走科举入仕，嫁与你本就够引人侧目，再如此独树帜，未免过于招摇，还是算吧。”
“那……你以后有何打算？”
更深露重时，房中烛影幢幢，祝雁停坐在桌前，手中握着笔，迟迟未有落下。
那个萧莨亲手为他捏制，荷莲状笔洗就在案前，祝雁停盯着那方物什，心神恍惚。
阿清小声喊他：“郎君，可还要再点几盏灯？”
“不必。”祝
萧莨不解：“惭愧什？”
“表哥，……若是有日，你发现，并未有你想象中那般好，你会如何？”
祝雁停瞬不瞬地望着萧莨，眼中似有晦暗之意转瞬即逝，萧莨搁下笔，将之拥入怀中，轻声喃喃：“你别想太多，也没你以为那好，人无完人，无论你有什缺点，都能包容。”
祝雁停说不出更多话来，轻闭双眼，回抱住萧莨。
之后那整日，俩人直在书房中，看书、作画、品茗、对弈，及到落日时分，祝雁停起身告辞：“天晚，该回去。”
祝雁停略想想，道：“兄长都只是个闲散王爷，更别提，以后再说吧。”
萧莨欲言又止，到底未有再问。
用过早膳，他二人去书房，萧莨作画，祝雁停给他研墨。看片刻，祝雁停便看出端倪，萧莨画是他，那日在上元节灯会上初见时他。
祝雁停面颊上泛起红晕，难得羞赧：“你画这个做什？”
萧莨抬眸看他眼，下笔愈加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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