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萧莨身形沉稳,抱紧他,慢慢往前走。
祝雁停逐渐安下心,闭眼靠向萧莨肩膀,在路桂香馥郁中,沉沉睡去。
皇宫,天门台。
虞道子随皇帝登上台顶,但见圆月当空、群星闪耀,皇帝心中大快,振奋道:“国师你看,如此天象,朕治下又岂非盛世?”
桌上月饼是白日萧莨从宫中带回赏赐,切成小块,祝雁停尝口,微撇嘴角:“宫里头赐下东西,这多年都是个味道,当真没意思。”
萧莨递过另碟给他:“你尝尝这个,这是府里厨子做,合你口味。”
祝雁停依言尝块,中肯道:“这个好吃得多。”
“那你吃这个。”
祝雁停垂眸轻笑:“表哥,宫里头御赐之物不好吃,却人人都想要,家中厨子做得再好吃,那也只是普通月饼罢。”
对,跟你道个歉,以后不会再那冲动,你就别再生气,好?”
“没有生你气,”萧莨接下这杯酒,因有母亲和嫂子在场,他没有多提别,只道,“你好好念书吧,争取早日金榜题名。”
“好。”萧荣应下,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吃罢家宴,众人又随卫氏去院中吃饼赏月。
夜色逐渐低沉,天际轮圆月皎皎,碧树天香、桂影婆娑,正值金风玉露时。
虞道子抬目望向前方天际,夜风猎猎,吹鼓起他道袍,漫天星月交辉,映出他眼中沉重与疑虑。
见他久久不语,皇帝面上喜色逐渐敛去,皱眉问道:“国师如何不出声?可是这天象有异?”
良久,虞道子幽幽叹:“陛下,吾见群星聚于巽,其大星光如皓月,旺气正盛,而紫微星黯,又有瘴气环绕,恐将东移。帝星不明,紫气沉沦,贼臣乱国,是为不祥之兆。”
巽位,即东南位,皇
萧莨不赞同道:“御赐月饼再金贵,终究也只是月饼,供人果腹之物而已,变不成别。”
“……嗯。”祝雁停闻言似有所思,未再接话。
戌时正,萧莨与卫氏说声,带着已哈欠连天祝雁停先回去。
祝雁停神情困倦,迷迷糊糊地被萧莨路牵着走,萧莨见他如此,将人揽过,弯腰抱起他。
祝雁停吓跳,赶紧环住萧莨脖子:“表哥,肚子这大,你还抱得动啊?”
萧莨剥开个橘子,递半给祝雁停:“这个火气重,你只能吃半个,尝尝味道。”
祝雁停剥下瓣,递到萧莨嘴边,眸中带笑地看着他。
萧莨黝黑双瞳中隐有亮光,凝神望向祝雁停,祝雁停笑着努嘴:“表哥你吃啊。”
萧莨这才就着他手吃,祝雁停又扔瓣进自己口中,嚼嚼,道:“还挺甜。”
萧莨亦点头:“嗯,确实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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