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冷淡道:“你身世被那老奴告诉宫里头妃嫔,传到太后耳中,太后气怒交加,她自然不会动太子也不敢动,只能拿你和皇后泄愤,老怀王妃替你挡灾送死,你倒是得感谢你那位继母,若非后头阴错阳差被她关起来,只怕你也活不到现在,你还能有命出来兴风作浪,是因为老太后在那之后没多久也死而已。”
祝雁停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恍恍然地流下眼泪:“母妃也是因而死,害死她、害死她……你为什要告诉,为什……非要这样报复……为什……”
萧莨不出声地看着他,眼中映着不断跳动烛火。
祝雁停情绪过于激动,像被人掐住喉咙,想要说话,发出来只有嘶哑呜咽声,他用力揪着自己衣襟,眼泪流满面,再次晕过去。
萧莨目光陡然沉,步上前去将人纳入怀中,手指拨开祝雁停耷拉在面颊上已被泪水沾湿头发,盯着他眸色更黯,指腹摩挲上那苍白干裂唇。
“都杀吧。”萧莨嗓音淡淡,连眉都未多皱下。
“奴婢、奴婢没有做过恶事!饶奴婢吧,奴婢还带大郎君啊!王爷您饶奴婢!看在郎君份上您饶奴婢吧!”
跪在地上喊冤之人,是祝雁停小时候奶嬷嬷,祝雁停被押在屏风之后,惊讶望着他以为早死之人,如今竟死而复生。
萧莨冷下声音:“为蝇头小利,将主子秘密卖给宫中妃嫔,害死皇后和王妃,后又贪生怕死,假死出逃,你说你没做过恶事?”
那老嬷嬷惊恐地瘫软在地上:“奴婢、奴婢真没想过会害死王妃……”
冗长沉默后,萧莨哑声吩咐下人:“去太医院,请御医来。”
“再传令去秦州,让虞医士先步上路,尽快赶来京中。”
她辩解既苍白、又无力。
其他几人更是吓得抖得不成样,能在怀王府那样地方平安活下来,他们有哪个是干净,手里人命只多不少。
萧莨目光滞,立刻有亲卫上前动手,将那几人尽数押下去。
刻钟后,外头传来凄厉惨叫,萧莨神色没有丝毫触动。
屏风撤开,祝雁停眼中猩红片,望向萧莨:“母妃和皇后,……到底是怎死?你知道什?你告诉……她们到底都是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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