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将之拿在手里轻轻摩挲片刻，送去东间，摆上
案头。
日暮时分，萧莨和珩儿回来，只换身衣裳，又要去卫氏
院子里吃生辰宴。
祝雁停伺候萧莨更衣，萧莨目光掠过案边，落至那同样是雕刻有雁落竹涧之景笔筒上，略微
顿，再移开。
小孩乖乖站在旁，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被萧莨牵着出门时还忍不住回头看祝雁停眼，小声问萧莨：“他不去
？”
“不去，走吧。”
没呢，没有那容易，爹爹做很多错事，你父亲不该这轻易就原谅爹爹。”
“噢，……那你加把劲。”
祝雁停噗嗤声笑：“嗯，
知道，爹爹会努力。”
小孩往被子里缩缩，有些不好意思。
祝雁停摸摸他脸，又问道：“珩儿跟着父亲去前头听政，听得懂？”
祝雁停目送他们出门，到底有些难过，他其实，也是想去。
小孩用力点头：“听得懂，父亲说，就听得懂。”
“珩儿果然是全天下最聪明宝宝。”祝雁停夸他。
珩儿红脸：“可父亲说不能骄傲自满……”
祝雁停低笑：“没关系，他不在这里，听不到。”
未时，珩儿觉醒来，又去前头，祝雁停回去西间里，取出他为萧莨准备生辰礼，是和当年萧莨送给他那个模样竹雕笔筒，原来那个被萧莨踩碎，他便又重新雕个，花他许多工夫，两只手上都因此满是细小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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