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试图逗逗他,抬手去抚他脸,被萧莨用力捉住手。
萧莨眸光黯,霍然起身,跨出浴桶,攥着祝雁停将他拉扯起来,将人扛上肩,三两步扔上床。
祝雁停背后撞到床板上,阵生疼,萧莨粗重呼吸已经压下,掐住他脖子,嘶哑声音道:“想出去是?你若是明日还起得来身,便让你出去!”
祝雁停醒来又是辰时快过,浑身如同散架般,刚坐起身又疼得倒吸口气,倒回床里。
身上黏腻得十分不适,到处都是红紫痕迹,他勉强爬起身,去西间沐身,自己涂些药,强撑着身子出门。
“而且,明日你还要宴请*员,老夫人也要招待各府女眷,到时候府里到处都是人,若是不出现,祝显德他们怕是会起疑心,你不是还留他有用?你马上就要发兵南下,这出戏就快唱到头,总不能这个时候半途而废。”
萧莨轻眯起眼:“说来说去,就是想要放你出去?”
“又不会跑,”祝雁停叹气,“保证不给你惹麻烦,好?”
萧莨哂道:“若是偏不答应呢?”
萧莨这副态度,祝雁停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不等他再开口,萧莨冷声提醒他:“珩儿不需要你来教,别叫他学会你那套花言巧语假惺惺哄人招数。”
珩儿气。”
萧莨看着他,又瞥眼祝雁停,淡声道:“下不为例”。
“那,……父亲还生不生珩儿气?”
“你听话就不生气。”
小孩如释重负,下意识地看向祝雁停,祝雁停鼓励地与他笑笑。
没有人拦着他,还有人来将他引去戏台那边,府中搭两处戏台,外院处,后院女眷那边还有处。
萧莨果真说到做到,他能起得身,便让他出门。
祝雁停被带去萧莨身侧,他跪坐在席上,自然地为萧莨倒茶剥橘子,做小伏低地伺候他。
“没有……”
祝雁停有些难受,不是为着自己,而是为着萧莨,萧莨不高兴,他心里就难过。
从前萧莨虽然也不爱笑,但眼神中时时都有光彩,能叫人察觉到他是自在开心,不似现在,他变得冷漠、伤人,浑身都是刺,可他伤得最深,其实是他自己。
这样萧莨,让祝雁停觉得陌生,又无比心疼和愧疚。
“不答应便算,别又板着脸好不好,总是生气容易老。”
用过晚膳,珩儿被人带回去,祝雁停伺候萧莨沐浴。
他边给萧莨擦背,边小声与他说话:“明日真不能出门?过年,破例回都不行?”
萧莨睨他眼:“你想做什?”
“想陪你和珩儿起过年,就日,好不好?”
祝雁停低声哀求着他,萧莨不动声色地听着,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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