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投向聪王?聪王无德不仁,样是挟其子令天下,你又为何要帮他?”
“至少聪王与他儿子都姓祝!屈家世受皇恩,怎能与萧莨样做那数典忘宗、不忠不义之事?倒是你,你也是祝家子孙,嫁与人做男妻便罢,还要替人抢祝家天下,恶事做尽,你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祝雁停平静道:“你祖上因被景瑞皇帝器重,从最底层贫农做到封疆大吏,世代效忠衍朝,你本人更是由先帝手提拔起来,驻守临闾关多年,如今你弃临闾关不顾,带兵来围攻圣京城,若是夷人借机打进关来,你又有何面目去面对你屈家列祖列宗?”
“好个能言善辩黄口小儿,”屈烽神色更冷,“若是今日不动,萧莨迟早要将这天下改姓萧,夷人来与不来,又有何区别?”
“所以你替聪王争天下?聪王并非景瑞皇帝脉,与你屈家所受皇恩从来没有干系,只因为他姓祝,你就要替他争皇位?”
祝雁停叮嘱他们:“你们在这等着便是,人进去会会将军。”
“郎君万要小心。”
祝雁停点头:“不敢不小心。”
屈烽人在帐中等他,祝雁停走进去,在屈烽打量他同时,他也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屈烽。
此人四十几岁,身形魁梧高大,满面络腮胡,眼神格外锐利,还透着隐约杀气。
“定要这做?”
“嗯,若是能解京城危机,你二哥那边便再无后顾之忧。”
“好吧,”萧荣没有再劝,“你带上二哥留给亲卫块去,他们功夫高,万屈烽真疯,单枪匹马也能护你逃出来。”
“多谢。”
圣京城被围第五日清早,东北边小门开角,十几匹高头大马护着辆不起眼马车,趁着天色未亮,低调出城。
“那又如何?”屈烽气怒道,“
“你就是萧莨那个男妻,昔日怀王府出身小儿?”
屈烽语气中有不加掩饰轻蔑之意,祝雁停不以为意:“是。”
“你来做什?劝归降?你可知自你那夫君进京,手里都收到过多少封他叫人送来诏令?”
“那你为何不肯听诏?”祝雁停反问他。
“要本将听他诏令?笑话,”屈烽嗤道,“他萧莨算个什东西,奉个奶娃娃皇帝欺世盗名哄骗世人,谁不知他狼子野心,本将为何要听他?”
马车内,祝雁停闭目养神,虞医士担忧问他:“郎君,您可当真想好?您身体……”
“死不便行,有劳。”祝雁停淡道。
虞医士叹。
辰时,马车到屈烽安扎在城外三十里处军营,又等半个时辰,其他人被挡在军营外,祝雁停仅带两名亲卫进军营去。
到主帅帐外,那俩人亦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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