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看他眼,又看眼萧刻,萧刻点下头说:“他们不认识。”
方奇妙说:“八千。”
小哥儿摘手里烟头,在烟灰缸按灭:“给钱。”
方奇妙乐出声,直接拿手机给他微信转八千。小哥儿收钱,冲方奇妙招招手:“进来。”
方奇妙手机和外套都扔给萧刻就跟着进去。萧刻没想跟他块,对
也不知道为什听周罪那句话萧刻觉得心像被什东西轻轻敲下,就觉得他那个语气特别……特别怎样呢,说不清,反正就是很有味道。
后来是光头小哥先弄完出来,他在另外个房间给别人纹个花式英文。方奇妙从手机里抬起眼看他,问:“完事儿啊小帅哥?”
“嗯,你等着吧,大哥估计也快。他给你弄,你那小图个把小时完事儿,不用着急。”他点根烟,蹲椅子上戳几下手机。
“那要不你给纹啊?”方奇妙看着他,“反正那图简单,谁弄都样。”
“不给你纹,今天活儿干完。你这是大哥接图,他不要钱那是他事儿。”小哥儿说话很直,都没抬头看方奇妙,继续说,“不替大哥接图,也不替他过人情。”
沙发上就直盯着柜子上个金属摆件看,也说不出是怎个形状,两个金属片,以扭曲又平滑弧度矛盾地扭在起。
“来?”
声音在身后响起时候萧刻还没反应过来,还是方奇妙胳膊肘怼他下他才反应过来,方奇妙说:“跟你说话呢。”
萧刻回过头,眼看见周罪。
周罪靠着个小门,他太高,感觉再高点头快顶门框。他还是那副装扮,黑短袖绷紧在身上,胳膊上肌肉很张扬地露在外面。他还戴着手套,跟萧刻对上视线之后说:“得等会儿,半个小时吧。”
方奇妙笑出声,说:“没打算不给钱,也不认识你大哥,没什人情不人情。你纹吧,给你钱。”
小哥儿摇头:“不纹。”
“三千?”方奇妙问他。
“不。”小哥儿继续抽烟。
“五千?”方奇妙放下手机,接着说,“其实让你大哥摸屁股还真挺别扭,毕竟他跟朋友认识,不是。就你来吧,你正常怎收费给你翻倍。”
萧刻赶紧点头说:“没事儿,不急。”
“嗯。”周罪看看他,又看看旁边方奇妙,转身又进去,只不过这次没再关门。
方奇妙在边玩手游,没抬头,小声说:“不错。”
萧刻没理他,他能听见纹身机嗡嗡声,偶尔夹杂着几句人声交流。其中有句萧刻听得比较清楚,是周罪说句:“疼得受不就说,可以歇会儿。”
听话音对方应该是个姑娘,不过也没怎听她出声,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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