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北面无表情地说：“那时候你也小啊，再说你那会儿也不叫奉雷。”
奉雷本命叫奉春阳，听着可没现在这
大气。当初他还跟着周罪
时候陆小北就看不上他，不过陆小北天天眼睛长在头顶上要不也看不上谁。那时候他最烦奉雷管周罪叫大哥，别人都叫老师，怎就你那能凑近乎。
“不改名儿不行啊，”奉雷笑
声，“哥那名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刻眨下眼睛，之后笑：“行。”
他走过来坐下，周罪这边胳膊就抬起来，搭在他身后椅背上，人也很放松地向后靠着。
奉雷视线这才落在萧刻身上，问：“这位是？”
陆小北在旁边看热闹，等着听周罪怎答。萧刻刚想主动开口，周罪就侧过头看萧刻
眼，然后眼里带淡淡笑意，说：“是
领导。”
“哎那真是失敬，”他伸手过来，笑着说：“以前没见过，是奉雷。”
奉雷声“大哥过年好”周罪还没什反应,陆小北先不干，伸手做个停动作，站起来说：“这可不能瞎叫,这是大哥,你叫不合适，你得叫周老师。”
“别那小心眼儿,”奉雷笑，从怀里拿个红包扔陆小北身上,看那厚度估计里边得有整沓,“多大你还护食。”
陆小北红包到手就又扔回去,说：“不要，咱俩平辈儿，你给不着。”
周罪指指另边沙发,说：“坐。什时候回来？”
“今天刚回，东西放下就先过来您这儿。”奉雷过去坐在周罪旁边，靠在沙发上抹把脸，长长舒口气,“太累，真是岁数大，火车几个小时坐着都觉得累。”
萧刻跟他握握手，说：“你好，萧刻。”
陆小北在旁边“啧”两声，瞟萧刻两眼，用口型跟他重复着：领——导——
萧刻没搭理他，笑下。
“每次看见小北都觉得挺恍惚，”奉雷看着陆小北，摇摇头说，“那时候他才多大啊，还没长胡子呢，不过这发型倒是直没变。”
奉雷像是单纯地就是过来看看，专门来叙旧。他跟过周罪三年，以学徒身份。那时候跟陆小北样管周罪叫大哥，但那会儿陆小北还小，很护食，不让他叫。
“别扯,”陆小北“嗤”声，“你搞纹身说你坐着累，敢情奉雷老师平时都蹲着干活儿？”
“小北你歇会儿。”周罪给他个眼神，让他消停会儿。
萧刻看出来这人应该是个老熟人,估计有话说，他这在这儿也不太合适。萧刻打算上楼去看看周罪画，结果刚要走让周罪给叫住：“萧老师。”
“嗯？”萧刻回头看他，然后笑笑，“你们聊。”
周罪看着他，拍拍旁边沙发，说：“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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