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轶道,“不还有吗?”
他妈见鬼样地看看他,在水声里小声说:“你三个巴掌打不出两个屁来,他脾气好才受得你。”
真是没法沟通,韩轶把草莓装两个玻璃碗,拿走个,出去客厅递给陆益嘉以后坐在他身边,手拿着手机看,手在陆益嘉腰上放着。
两个人都没说话,陆益嘉边看电视剧边吃草莓,韩轶凑过去,他就顺手给韩轶喂个,鬼使神差,韩轶说:“这是妈洗。”
“哦……”陆益嘉说,“甜。”
陆益嘉道:“弄好,今天都签,要钱不要房子。”
这是他跟韩轶两个人商量事,韩轶妈妈没掺合过,只说:“都好,你们看着来,那家具什都整理好?要留东西都早早搬出来,别着急忙慌再磕碰。”
“好。”陆益嘉答应道,又说,“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记得就有台电脑还算值钱,剩下都不值当再搬。”
韩轶把他羽绒服挂好,带着他往里走:“下午过去再看看。”
韩轶妈妈道:“下午还出去?”
陆益嘉老房子拆迁文件在腊月二十六下来,韩轶虽然提前挺长时间得到消息,陆益嘉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韩轶妈妈还是埋怨道:“时间这紧,都要过年,还不叫人省心。”
韩轶爸爸整整报纸道:“小陆这段儿是能陪你,可他过完年也要去上班。”
“你什意思?”韩轶妈妈问。
韩轶爸爸道:“你哪儿是不高兴拆迁啊,你不就烦他这两天不在家吗?”
韩轶妈妈道:“不跟你说。”
韩轶不能好:“合着洗就不甜?”
陆益嘉拿种无法置信眼神看他,磕磕绊绊地解释道:“这个、草莓,不是因为洗过才甜。”
韩轶道:“所以
韩轶道:“去趟吧,他明天过生日,在家待着。”
韩轶妈妈拿草莓去洗,韩轶把电视打开让陆益嘉看,也跟进去。
水开着哗啦啦,韩轶妈妈朝外面看看,问:“是不是不高兴?”
韩轶简短道:“您别操心。”
“操心怎?也控制不住啊。”他妈说,“可怜,他爸妈留这个房子没,以后真是没家。”
但没过会儿她又说:“明儿跟他去吧,最后次,怕他心里不好受。”
韩轶爸爸道:“有韩轶,你别跟着添乱。”
她很不高兴,准备展开来细说说怎就添乱,韩轶和陆益嘉回来。
陆益嘉戴个黑色口罩,耳朵被冻得通红,进门就喊:“爸爸、妈妈。”
韩轶跟在他后面,手里拎两个袋子,是几盒草莓和颗西瓜,跟车钥匙起放在鞋柜上,给陆益嘉和他自己拿拖鞋,韩轶妈妈赶紧走过去问:“都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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