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童宴没有回他自己房间,第三天也没回去,检查两次,炎症好,牙也拔完,他也彻底在卓向铭卧室定居。
小孩情绪直不太好,他就直揪着心,担心童宴发烧,或是跟昨天样,疼得睡不着又怕打扰别人休息、所以自己忍着。
睡前他把童宴房里遮光帘拉得严实,自己房里却没想起来管,月中月亮是个圆盘,明晃晃挂在天际,银白光铺满地板,映照下窗户方格和横叉树桠。
在卓向铭起身之前,门被轻轻推开条缝,月光尽头走进来个人,是童宴,抱床被子,被角耷拉在地上,应该是路拖过来。他在门口站小会儿,似乎是在犹豫,但没犹豫太久,很快就反手关门,朝卓向铭过来。
童宴没想到卓向铭也没睡着,在床边愣愣,脸有些红。
小孩穿身横格睡衣,头发滚乱糟糟,配上肿脸和大眼睛,看上去很可怜,跟个什无家可归小动物似,战战兢兢,唯独对卓向铭表现出些亲近。
“吵醒你吗?”
“没有。”卓向铭掀开被子让他上床,童宴带过来那床被子就安安静静待在床角,他缩手缩脚地钻进卓向铭怀抱,两人抱在起。
“还疼吗?”卓向铭低声问。
夜很深,童宴委屈地嗯声,吭哧几声。
下午那闹他都没哼哼,卓向铭把他抱紧,扯起被子盖住他肩头,尽量把信息素控制在个温和范围内,慢慢把童宴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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