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鱼突然就觉得,他或许也可以让林非安心一点。
险。
他习惯性当他的枷锁,用自己锁住他的危险,可现在,他们分开了,他便犹如猛兽脱缰,随时有伤人且自伤的可能。
林非固然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可是他在乎他的安危,所以他不敢,所以他不愿。
季乐鱼很认真的思考过,如果他像以前那样,动手教训对方,那即使他告诉了林非,说没有什么大碍,林非怕是也会来他们学校一趟,来看看他,也来看看王开鸣。
在确定确实无碍后,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但也只是稍微,因为他会担心下一个惹到他的人,会担心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下一次下手,是轻还是重。
这么多年,每一次,他动手教训对方,林非都要求他提前告诉他,为的就是约束他,控制他过于极端的手段。
季乐鱼很清楚,他什么都清楚,他只是一直享受着林非的包容,习惯性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的想做的事。
然而那一天,他坐在自己的卧室,看着墙上的画,想着另一个卧室里,也挂着这么一副画。
一幅同样送给他的与之相对应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