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下就笑
，问：“真
啊？
本来还觉得不够长。”
陶晓东说：“很好。”
这话倒不是哄她开心。皮肤白，毛孔细得几乎看不到，肌肉线条平滑不僵不弛，在纹身师眼里这是块难得好皮。
两条小腿都做完那天，欢戈拿着相机围着人小姑娘来来回回照好半天，边拍边感叹，后来还拉着小姑娘去三楼摄影室去拍。
陶晓东最初就
迪也说：“你说你。图是不是没问题？”
“没。”
迪也点点头，坐下开始干活。
陶晓东被迫跟着听段故事，那大哥仔仔细细讲个多小时，陶晓东跟旁边路过穿着工装个男生说：“去给倒杯水。”
男生点点头，倒水去。
“迪老师，给你说说要纹这个意思，你听听？”个顾客盘腿在床上坐好等着，纹身师迪也准备工作还没做完，没吭声。
“你听听！然后你get下情感，你注入进去！”顾客伸手来抓迪也，迪也吓得往后退，露在口罩外面眼睛显得惊恐。
“你看你怕什
，就想让你听说话。”顾客稍微有点胖，盘腿往那儿坐很大坨。
迪也岁数小，前年才加入优秀纹身师，今年刚二十五。他图总是很有他自己想法，辨识度高。但是也很轴，不愿意听安排。
“你说吧，”迪也微微皱着眉，“听呢。”
陶晓东这儿客户是个姑娘，小声说：“听着都渴。”
陶晓东笑着问她：“添点水？”
“不用，有。”姑娘支着小腿方便陶晓东扎图，自己边听故事边喝水。
故事听完又开始欣赏自己还没做完纹身，做是个黑红部落刺青，这种图印在小姑娘白白皮肤上很有质感。她“啧”声说：“这腿瞬间上升成艺术品。”
陶晓东没抬头，说：“你腿本来也漂亮。”
“行，那先给你讲段儿背景。”顾客坐在那儿从七八年前遇上个人开始讲。
隔不远处，欧洲大叔跟陶晓东对视眼，然后彼此扯扯嘴角笑下。迪也是最烦故事，来纹身人经常都是带着故事来，恨不得图背后意义能写出篇作文。带着对过往追忆，带着对自检讨，以及对未来警示。
这没什不对，纹身对每个人来讲都有各自意义，在陶晓东这儿不介意顾客讲述这些，给个图注入灵魂和信念也是挺庄重事儿，挺好。但是有些纹身师不喜欢，会觉得讲这些故事是在给他负担，让他不能自由去做图，比如迪也。
没等那哥讲完迪也已经开始上手，他又给对方看遍图纸，问他：“图是不是确定没有问题？要不给你转印到身上你看看。”
“没说完呢，你不听？”大哥还有点没讲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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