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过来拨开他,在他旁边抱枕底
“舒服就行,”他这样说陶晓东听着可挺开心,“下次多给你揉会儿。”
汤索言还想说点什,但是看眼时间,确实该上去。于是叹口气:“还想跟你聊会儿,但来不及。”
“快走。”陶晓东又开始撵人,最近每次打电话他都这样,说两句就让汤索言赶紧挂,他朝汤索言摆摆手,“想聊等你忙完随时找聊。”
他俩关系发展得太快,上次活动回来本来两三个月几乎没见,也没太联系。可之后陶晓东去医院送几天饭,不知道怎着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
好像原来只是走走停停散着步,这突然坐上高铁。
陶晓东没这朝人身上使过劲,这次是真上心。他是个挺怕麻烦人,尤其在感情上。所以这多年没有过什太交心感情,这几年更没有,就像他说,觉得跟二十几岁年轻人有代沟。
汤索言比他大两岁,方方面面都优秀,对陶晓东来说他们甚至不是个世界人,如果放从前他心里就算多有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现在有光明正大机会,他必然得抓住,错过就不是陶晓东。
用田毅话说,心眼儿多却比谁都真诚,招人喜欢。
汤索言下午还有事,陶晓东没给他贴上膏药,那东西有中药味儿。他只托着汤索言手给焐半天,焐热乎搓搓揉揉,在穴位上适度按着,把汤索言整只手都搓热,连那片疤都热。
汤索言得回去,陶晓东最后按几下,拇指在那片疤上无意识地刮刮,然后松开手,说:“那回啊,你忙完打给,这段时间都没什事儿。”
陶淮南还在家里操着不该他操心,吃完晚饭问陶晓东:“哥你跟汤医生到什阶段啦?怎不约着吃饭?”
“以前都没发现你这惦记。”陶晓东往他嘴里塞片橙子。
这段时间家里冷,迟骋天天让陶淮南穿厚毛线袜,陶淮南自己偷着脱。迟骋洗完碗端着碗水果酸奶过来,看他光着脚,碗往他手里放,去房间找袜子。
找趟没找着,出来问他:“袜子呢?”
“不记得。”陶淮南吃着酸奶拌水果,盘着腿把脚压在腿下面,说,“不冷。”
“不忙完也给你打。”汤索言放下袖子,袖口扣子慢慢扣上,跟他说,“回去开车慢点,路况差。”
“好嘞。”陶晓东冲他点头,笑道,“辛苦汤医生。”
所有医生都辛苦,为让其他人在世界上能活得更长久更安稳。陶晓东对医生永远尊重,这是个不平凡职业。
汤索言说:“本职工作,没什辛苦。”
他晃晃自己右手,左手揉揉右手腕,带着笑意跟陶晓东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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