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就放在档位杆上,陶晓东看看,没动。汤索言看他眼,然后伸过来在陶晓东手上碰下:“不看看凉不凉?”
这碰把陶晓东呼吸都快碰没,窒息。
陶晓东把自己手抽出来,汤索言也感觉出不对:“手怎?”
“挫下。”陶晓东呼口气,苦笑道,“凉不凉都感觉不出来,麻。”
汤索言看下他手,肿得有点夸张。汤索言皱起眉:“什时候事?去过医院吗?”
陶晓东说:“提前到半小时,不着急,在停车场等你。”
汤索言跟他说:“那你慢点走。”
他说这句时候带着点笑意,陶晓东于是也笑,回他句:“好嘞,掐着点儿,二十分钟走出去。”
下飞机时候陶晓东右手拎着他包,左手放在身前,但还是被撞好几下。撞得陶晓东快出汗。
俩人从那晚开始就没再见过,按理说陶晓东得紧张。但这手有点越来越疼意思,给陶晓东那点紧张情绪都搅和散。
晓东送到检票口,明明看不清,却直盯着他看。
男孩问他:“陶叔,你还来吗?”
“来,”陶晓东说,“有事给打电话。”
“你手要当心。”男孩皱着眉说。
陶晓东笑着晃下胳膊,进站台。
陶晓东摇头说:“没看,应该没事儿,就是昨天磕下。”
趁着排队缴费出去空档,汤索言握着他手腕,仔细看眼他手。汤索言问他:“磕哪儿?摔?”
“磕砖墙上,就寸劲儿。”陶晓东手现在肿两圈,自己都有点想笑,笑着说,“啥事都能让赶上。”
车上温度挺暖,陶晓东坐进去先呼口气,然后叫“言哥”。
接机口即停即走,汤索言先把车开走,看着前面路,笑着说句:“好久不见啊。”
这句话是调侃他,陶晓东立刻笑。
今年雪大,陶晓东走这十多天下好几场雪。陶晓东惦记着汤索言手事,问:“手还疼吗炎哥?”
“疼。”汤索言答得倒快。
县城小火车站破旧站台,陶晓东背着自己包,右手揣进衣服兜里,左手不能塞兜,只能在身侧垂着。
他这手是昨天伤,个盲童走错方向,要往砖垛上撞,陶晓东伸手扯他,手磕上去。就是个寸劲,也没用多大力气,当时也没觉得多疼,过两个小时才觉出疼来,半只手都肿。
在飞机上时候这半只手跳跳疼,陶晓东想睡会儿也没太睡熟,这只手始终牵扯他,他有点睡不踏实。
飞机在停机坪上滑行时候,陶晓东发消息给汤索言:言哥,你到吗?
汤索言发语音给他:“有点堵车,还得二十分钟差不多,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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