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办公室,换衣服准备查房之前他先给他们医院体检中心那边熟人打个电话。年后刚做体检,陶晓东本来每年次体检时间还没到,汤索言把他起带着,让他以后跟着起半年检次。
电子体检报告上两人没有项指标异常,都是健康状态,汤索言当时大概扫眼就过去。
他打电话让体检中心给调个详细纸质报告。
汤索言也很自然地接句:“那就早起半小时,先收拾你再收拾。”
陶晓东看着他:“你起不来。”
“起不来那是为让你哄哄,早哄半小时样。”汤索言侧过头看他,“再让多睡两个小时也样起不来。”
他上班总是穿着衬衫,又直又挺,这会儿不紧不慢地清理着剃须刀,明明应该是操作设备做手术手,现在做起这些日常又琐碎小事看起来也样享受。
陶晓东看着他眼神很迷恋,又看会儿,侧过身从他身后出去。
汤索言是个温柔人。
最初给人印象有点冷,相处间总有距离,哪怕是两个人都明着表达过“对你有意思”之后,在他身上也看不到太多热情。他理智又强大,果敢又沉稳,陶晓东对他倾心可能是必然。汤索言好像永远站在那儿看着你等着你,心动过程尽管挺来劲可偶尔也让人觉得凉薄。
他温度得是在起之后慢慢透出来,多跟他相处天就多感受到点,不管什时候回头他就在这儿,他总能托着你。他让人觉得心热也踏实,想跟他好好过日子,觉得生活特有劲儿。
他给陶晓东刮胡子时间,陶晓东直直看着他,眼睛都没眨过几次。
“这看干什?”汤索言对他笑笑,胡子刮干净,收剃须刀。
他出去之后汤索言手上动作停,拄着洗手池边沿,低着头静止几秒。
汤索言在医院停车场下车,正好碰见科里实习医生,俩车挨着停。对方也看见陶晓东,朝车里点下头,陶晓东笑着摆摆手。
“你要是忙就提前发消息给,下班去你那儿,不用过来接。”汤索言回头跟陶晓东说句。
陶晓东手搭着方向盘,点头说“行”。
汤索言跟实习医生起朝楼里走,他今天没有门诊,排手术。
两人差不多高,身材相仿,陶晓东平视着汤索言眼睛,低声问他:“你怎这温柔啊?”
“给你刮个胡子就温柔?”汤索言还是带着笑意地问他,转过身在洗手池边清理剃须刀。
“好像没时间吃饭,你上班是不是来不及。”陶晓东说。
“那就不吃。”汤索言无所谓地说,“等会儿车上吃。”
陶晓东开玩笑样地问句:“如果以后都收拾不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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