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眼睛湿漉漉
，还在因为自己“没有用处”而难过，陆质暗骂自己瞎折腾，抱着人好好哄。过
紫容悔肠子都青，怎
自己就这样犯蠢，怎就非想跟着来？
他咬咬嘴唇，半晌，憋出
句：“可
不会干活儿，也、也不会洗盘子……”
紫容穿着身深灰色短打，头发也束成小厮模样。要是旁人打扮成这样，往人群里丢，估计就找不着。
可这人偏生长就是那好看，两只干干净净眼睛，忽闪忽闪看着陆质，嫩生生面颊上因受惊而浮起团红，看着哪里都软绵绵、滑腻腻，引着人想上手摸摸。
陆质果真伸手过去，先在他下巴上捏把，又向上移握住他半张脸，从喉咙里滚出声笑，为难道：“那可怎办？”
送个什东西，也有格外优待，出宫时，陆质宫里车马也只是过场面样查检下，陆质在马车更是连停都没停。
往宫门去路上，陆质专门对紫容说大通出宫门多多难，检查多多严格：“侍卫拿着两月前报上去名单，要个人个人对。不仅对名字，还要查面相，面生，要专管小厮人来认过才行。”
紫容即刻紧张地瞪大眼：“那被发现怎办？！”
陆质道：“要是有不在单子里东西被查到，自然是没收，清点完上交国库。但若是人话……”
“怎样？”
紫容把手覆在陆质手背上，强装着镇定，用哄骗语气道：“肯定没有人想买，求殿下、殿下买吧，让做什都行……”
陆质听见侍卫喊“过”声音，知道已经出宫门，面上却八风不动，问紫容：“嗯？那买你有什用处？”
他以为在玩，可紫容已经不行。他确实没什用处，跟着陆质，就是个拖油瓶。
眼见着紫容嘴点点瘪下去，下巴抖抖，陆质头皮都快炸：他怎又把人给弄哭！
“好好，骗你。”陆质赶忙倾身去抱他，又伸手掀车窗帘子：“你看，咱们已经出来。刚才都是胡说八道，哄你呢，嗯？不卖你，卖哪还有个小哭包？”
“是人话，”陆质不动声色，随着马车颠簸，悄悄往紫容那边靠靠，和他挨得极近，压低声音道：“外头好多府里在买小厮，力气大，就买回去干粗活。若是看着干不重活儿，兴许，就卖进哪个酒楼，给人上菜洗盘子。”
紫容问：“什是买小厮？”
陆质道：“就是外面人给守门侍卫些银子，把被查出来人领回家去干活儿，就叫买小厮。”
“被买走还能回来吗？”
“不能。被谁买回去，就成谁家，辈子都在人家家里，永远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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