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好手,自己拿帕子擦干,道:“这样算算,后日便可得。”
“啊……”紫容有些失望,但又很快振奋起来:“可以做两个吗?”
陆质笑着在他脑门上弹下:“谁家费这大功夫,最后只做两个?多画几种样式出来,照不同颜色,给你做几十个。”
听到做几十个,紫容没有陆质想象中那开心,不过两只眼里倒也喜气洋洋,抱着陆质腰仰头看他:
紫容有些不好意思,抿抿嘴,说:“就是、就是挺好看。”
“嗯。”陆质揉揉他冻得有些发红耳垂,道:“是好看。明儿回去,叫人开库房找几种料子出来,也照样做给你玩。”
紫容被揉哆嗦,心里又实在喜欢很,顾不上躲避,抿着嘴在右边颊上笑出个酒窝来。
陆质看得好玩儿,拿食指随意地戳戳,带着点点笑意道:“这边有。”再戳戳左边:“这边没有。”
紫容不知道他说什,问:“有什?没有什?”
下,你也别在这儿挺着,到东屋靠靠,等会儿还有应付。”
陆宣应声,陆质已经领着紫容出花厅,叫门外守着小厮领他们去找间客房。
路上陆质发现紫容直偷偷盯着人家手中持纱灯看,他才费心打量下。
应该是这府里特地请人画样子去制,给客人带路家奴手中持皆是同样式纱灯。
纱灯常见,这府里却明显用是好料子:嫩嫩烟霞红又轻又薄,裹着灯身圆润小巧,灯柄是油光水滑墨竹材质,下坠着同样嫩红色流苏。烛光从里透出来,带着格外情意,比寻常见精致数倍。
陆质转身,歇下沉重大氅扔在床上,道:“你自己想。”
紫容不管,从后面过去抱着陆质腰,还惦记着他灯:“明天回去就做吗?”
“回去就做。”
“那要多久才能做好?”
陆质走到屏风后面去洗手,背后拖着个不撒手小包袱,依依不饶地问问题,只好边走边道:“料子不难得,要做也容易,只是得先去内务府找人画个样子。通报过去,再到画出成品,大概要日。”
不多会儿,下人便将陆质就近引到处宽敞套间。推门看,厅里摆着多宝阁,隔出后头处小榻,里面还带有个可容三人暖阁。
地方找好,陆质刚要赏他,就想起自己“囊中羞涩”现状,不免有些发笑,对那下人道声“有劳”。
下人哪里受住,忙跪下道不敢不敢。陆质也不再令他为难,迈步踏进去,没多理会。
可没想到等进屋以后,紫容还挂念着,面拽着陆质袖子往里走,面还悄悄回头看向门外。
陆质停下,伸手将他揽到身前,问:“喜欢那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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