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见他进来,眼睛瞬间就亮,全然没有被冷漠折磨天人该有埋怨,反而诚惶诚恐,松开环抱双膝手,跪坐起来,小声说:“殿、下,要……休息吗?”
这比把委屈摆到脸上更让陆质自责万倍
同下车陆宣看出些不对,走过去想问问陆质,紫容就赶忙抓着陆质袖子躲在陆质背后。陆质还是自顾自地走,紫容恍若不知,小媳妇儿样地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陆宣置身事外,啧声。看着陆质难得醉回,竟然跟屋里人使小性儿样子,很有些乐趣。
虽然是因为固伦看陆质喝酒乏才让他们先回,但到陆宣府上,就先不急着休息,反而叫管家在书房摆桌子酒菜,重开场。
陆质都没回给他安排房间,紫容个人被下人带过去。
酒局续到二更才散,陆质酒量不算好,这下醉意愈深。
乱同时,还在不断责问自己,为什要惹陆质生气。
他压根没想是陆质蛮不讲理不理人,只怪自己让陆质不舒心。
紫容缩在和陆质相对角落,几次想说话,又因为陆质闭着眼,怕他真睡着而打扰到他而吞回去。
可是实在难受,陆质不理他每刻都难受到眼眶酸胀。紫容忍无可忍,无处落脚眼神瞟到冒着热气茶壶,在心里再三给自己鼓劲,才倒杯茶送到陆质面前,两眼紧张地看向陆质,甚至是有些哀求地说:“殿下,要不要、喝口茶?”
可惜陆质连眼都没睁,轻微动动嘴,丢出两个字:“不用。”
那股不顺意气还在胸口憋着,酒没能帮他解掉,反添上几分热燥。
两个婢女送他回去,路上想伸手扶他,被陆质拿条手臂挡开。再走几步,就到客房门口。陆质没让婢女再跟,自己推开门进去。
外间不见紫容,陆质眸色深深,醉后有些迟钝大脑中突然冒出个疯狂念头:要是能把花儿锁起来,只给他个看到,那该多好。
这样想法转瞬即逝,陆质接连推开三扇门,进里间,对上发着抖抱膝缩在床脚紫容眼,醉意才散大半,突然清醒过来。
他回想自己迁怒,和对个纱灯而起不讲道理醋意,边在心里大骂自己蠢货,边向紫容走过去。
紫容被这两个字烫到样,飞快垂下眼,回身把茶杯放在桌上。马车颠簸,热茶就泼半个手背。
他咬着牙硬是没哼出来,忍过那阵疼,才说:“那……那你渴再叫。”
这回陆质也没应声。
马车没有走多久,车里气氛直凝固着,紫容还没想到第二个开口理由,陆宣府邸就到。
陆质顾自下车,紫容稍作犹豫,就看他已经迈步走,才狠狠心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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