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裕安便道:“未宣太医,叫府上长住大夫。开方子也俱是妥当,还请郡主殿下莫太忧心。”
你来往说几句,严裕安总是含糊其辞。
他说陆质病凶险,却连太医都不叫。府主子都病躺在床上起不来,仔细瞧瞧,除严裕安,这满屋下人都气定神闲,没点焦心样子。
元青顿顿便知,这哪里是陆质病,若不是陆质拿病来托词不见她,便是早前说他独宠在屋里那个有什不舒服。
但元青自问没什地方值得陆质躲她躲成这样,而且自己是代母亲而来,陆质也懂得,不可能轻易就这样失礼。
维持着垂首弓腰姿势,满面带笑,在等元青吩咐。
喝再慢,杯茶也有尽时候。元青到底是个少出门姑娘家,哪能耗过严裕安。她轻轻笑笑,问严裕安:“表哥出门去?”
元青知道没有。陆质要从景福殿往豫王府搬,皇帝特准他半个月假,连早朝都不用去,遑论大理寺。
严裕安面上笑没,眼往下垂,道:“回郡主话,殿下在内院,并没出府。”
元青点点头:“哦。”
“这样……”元青翻翻茶杯盖,“实在放心不下,还是回母亲,去宫里宣个太医出来瞧瞧。”
严裕安忙道:“有劳郡主,但殿下说不想惊动皇上,想必也不愿惹公主殿下忧心,再者府里大夫是用惯……”
他打手好太极,元青心底却莫名冲起股气来,冲动之下,扬声问严裕安:“刁奴!你老实说,到底是你们王爷病,还是别什人?”
元青语气点不客气,严裕安在宫里当差几十年,已经有半辈子没听人叫过他刁奴,闻言却点不恼,面上还是笑着,心道这可不怪老奴下您面儿,身
元青要就是这句话,若他们宁愿睁着眼说瞎话都不愿意来招待自己便罢,她起身回公主府去。但严裕安自己也说陆质在,她个大姑娘都见得人,陆质便这样尊贵,见不得客?
严裕安搓搓手,副为难神情:“郡主有所不知,昨儿出宫后,白日里还好,夜里歇下,殿下才觉得身上不好。丫鬟们尽力照看着,到半夜还是起烧。说来怕人笑,王爷这会儿还没起,在床上躺着呢。听见您要来,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好生招待着,道等他好些,定去公主府向您赔罪。”
他这样说,元青时间也急不得:“起烧?烧厉不厉害?旧日听母亲说过,小孩烧烧还不太要紧,大人烧才吓人。”
严裕安道:“无事,大夫道歇歇便可。”
“已宣太医?”元青问:“开什方子?若刚热起来,不该用太烈药,还是要看它能否自己退下去。也是怕药用急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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