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固伦道：“你不后悔？”
元青走
，以后就算是为陆质今日
坚持，长公主这
脉支持都不会再偏向他。而皇权争端漫漫，没这支助力，将会变得更加艰难。
陆质笑笑看着她，道：“不后悔。”
接过固伦话道：“陆质无能为力，请姑母消气。”
从他十六岁可以跟着皇帝去祭天开始，固伦确实对他不错……对他很好，连带着对陆麟和陆宣也好。只是文后在陆质未满岁时便去，中间十五年，其实很少想得起，他们兄弟三个还有姑母这回事。
不过是权力交替前场必要下注，也许中间真掺有几分温情，但陆质从来都心知肚明，他得到冷眼和关怀，只是因为他成功活下来。因为他是嫡子，而且没有像陆麟那样落下残疾。
只因为他以后上位要比其他皇子名正言顺多。
下注自由在别人手中，但要不要还，是陆质自己说算。
陆质抿抿唇，道：“姑母问过元青意思没有？听说乌孙国虽然疆域小，但近年来都风调雨顺，且盛产宝石与好马，国库充盈。嫁过去做皇妃，以后很有可能是王后……也许她自己愿意呢？”
闻言，固伦脸色更不好看。
陆质说句不错，做皇妃，做皇后，好好留在皇城嫁给他就能办到事，为什
要她女儿跑那远？
然而话说到这个份上，固伦已经没有留下来必要。陆质理理衣摆，踱到固伦对面坐下，端起杯茶轻啜口，又稳稳放下。
正厅直沉默，从固伦拍桌时候，满屋婢女便尽数退出去，只余陆质和固伦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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