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怀孕人受累些,但不会再有大问题,应当可以顺利生产。孩子就算体弱些,但好好照料,便不会有碍。”
陆质道:“若是死胎呢?”
太医听这两个字便哆嗦厉害,道:“若、若……”
“直说,赦你无罪。”
“若是死胎,便开副落胎药,药性加大,将胎落出来。”
陆质先问:“他刚说感觉到里头动,是什原因?”
太医道:“这……可能原因倒是挺多,般来说,腹中胀气、胃部消食蠕动,都可引起这种感觉。”
“还有呢?”
太医抹把冷汗,他知道陆质意思,只能硬着头皮道:“回王爷,不管什原因,总、总之,不可能是胎动。这……月份实在太小,不可能动。”
陆质低低嗯声,想问那句话却怎都说不出口。
说:“……没有。”
太医循循诱导:“闷闷痛,或是短暂抽痛,都没有吗?”
紫容不确定,便下意识地去看陆质。
他抬头,便对上双漆黑狭长眼睛,好像很紧张。再仔细看时,却只见陆质面色淡淡,同往常没有什不样,刚才片刻脆弱,仿佛只是错觉。
“没有。”紫容这次很确定,掌心贴着自己小腹。
陆质问:“有什风险?”
太医有些茫然,没太听懂似得,胎都是死胎,还说什风险?
陆质下颌紧绷,沉声再问遍:“怀孕人,若现在就是死胎,等满三个月才落,有什风险?”
太医这才醒神,抛开王爷子嗣,讨论紫容身体,他便没有那拘谨,只道:“伤身体是不可免,但只要后期好好调理修养……”
陆质打断他,“如果现在落胎,对他是不是保
那个念头,让他头次真切感觉到自己身为皇家人天生带在身上冷漠和自私,叫人齿冷。
可还是要说。
“本王仔细想过你们之前说话,他肚子里孩子,你们现在看不出死活,要满三个月才可以。也就是说,还得等四十几日,是不是?”
太医道:“是,王爷。”
陆质字句说很冷静:“到时若孩子是活着,怎样?”
他想到什,面上有些害羞、又很欣喜地对太医道:“他们是不是会动?这儿有时候会有点感觉,但是好像不是疼,觉得是他们在动。”
太医刚才放晴些脸色慢慢退,山羊胡子抖抖,最后垂头道:“这……也未可知。”
太医心中惶恐,两个月不到胎,形状还没长好,哪里会动。
请过脉后,严裕安送太医出去,却在半路上被陆质叫回去。今日还是在书房,不过陆质没让他再跪,给赐座。
这几天陆质心里隐隐有个想法,但实在太过骇人,面对紫容笑脸,他不敢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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