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在炉子上烤热手才靠过来,挨近紫容,脸上笑眯眯:“还生气?”
紫容道:“你不想,就不要回来。”
小孩子不会说话,被扎嗷嗷哭都不知道是怎回事,等查出来,满屋人都要跟着丢小命。
玉坠得他句提醒,这才醍醐灌顶。
于是截至今日,连先前同夏云和秋月块做小衣服都不敢用。往后再做,从头至尾都不离手,做完就锁进柜子里。
除她和紫容,不敢再叫经过任何个人手。
下午从大理寺出来,陆质去趟固伦府上,略说几句话,没有留晚饭,但回府还是有些迟。
炕上。紫容和玉坠坐着挑不过眼,那边严裕安还在库房挑挑拣拣,不停歇地让下人往外搬。
眼见连桌上都要占满放不下,紫容赶紧打发人去叫他。
严裕安进门时,面上盈着满满笑,见紫容赶忙行礼,“给主子请安。”
紫容叫他起身,看着满屋缎子,道:“这太多,你看这些衣服有多小,做够年衣裳都用不。”
严裕安笑道:“您只管挑,看着顺眼都叫人使做出来。能被使点边边角角,都是这些料子福气。更不必替王爷省,从前这些东西流水似得入库,要不是有这件喜事儿,王爷可得发愁没处使呢,这算给王爷解忧啦。”
天色已全黑,且笼着厚厚层阴云,星子与月光不见影踪。下马车之后,寒风呼啸,刮在面上刺生疼。
照他吩咐,府里传晚饭时辰很准,到点就开饭,不等他。
所以等陆质进暖阁,紫容早已经吃完好会儿,在靠着打盹。见他进来,眼睛是瞬间便亮,嘴却撅着,也不似往常往小榻边上挪,只待在原处,裹着毯子缩着,拿双圆眼睛瞪他。
“是错。”陆质刚进来,身上挟带着寒气,先不敢上前,站在原地等丫鬟解他身上大氅,边道:“去趟姑姑那儿,紧赶慢赶,还是晚。”
紫容听他说去哪,心里就不担心。原本也并没怎怪他,只是听见窗外风声呼啸,不知道他会不会受风吹。
紫容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抿嘴笑笑,说:“们就是闲得无聊,瞎玩呢。”
严裕安正色道:“主子玩就是正事,伺候您玩尽兴,又是奴才正事。”
玉坠手头突然多这些东西,女孩子家,心里头就是喜欢这样,脸上也是个笑模样。她对严裕安福福身道:“多谢您,晚间殿下回来,求主子给您讨个赏。”
严裕安跟着笑,道:“嗨,还是姑娘最知道老奴心思!”
他说着便退出去,留几个丫鬟和紫容在屋里。玉坠被他悄悄叫出去,吩咐虽说是玩,但定要仔细着那些针,千万别昏头,把针落到衣服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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