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凉,暖阁小榻挨着窗户,怕漏风,紫容已经不在那儿待。用过晚饭,就收拾东西进套间。
火炕烧热乎,陆质靠着床头,把紫容搂在怀里看这段时间积攒下来信件,紫容手里拿着那几个泥人,翻来覆去看。
怀里花妖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不会儿,便把香气散屋子。弄得陆质心思压根不在信上,没多久就将沓纸扔到旁,转而握紫容手,道:“这有什好玩,就光看它?”
紫容抬高手不把泥人给他,眼睛牢牢盯着泥人不看陆质,嘴里却说:“殿下不理,坏殿下。”
陆质便把他向上提,两个人脸贴脸半靠着,低道:“谁坏?人家不知道进来,还以为这屋里打死卖香料。”
可下人再着急也只不过是劝,紫容说不吃,再犯恶心呕两声,他们就没招。
人吐急,还得着急忙慌地把菜撤下去。再说,也没有哪个奴才敢像王爷样把人抱怀里这哄啊。
玉坠腹诽,况且,主子之前是难受,但在她们跟前从没这样挑拣过,更没把难受两个字挂在嘴上。
陆质问他:“还困吗?”
他答:“困,就想这靠着,你不要动,你动头晕。”
“吃半。”紫容转头看他,讨价还价:“先尝下。”
陆质痛快点头:“好,吃半。”
紫容这才犹豫着伸头咬半,在嘴里慢条斯理地嚼。陆质紧张地看他:“这个能吃吗?恶不恶心?”
紫容皱着眉把黄瓜咽,半天才说:“不恶心。”
陆质听完,立刻舒展眉眼笑,自己吃剩下半,又去夹片给他,“那也不能多吃,这个凉。”
紫容皱皱鼻子,装作不经意地噘着嘴偏下头,嘴唇就在陆质脸上擦下。
他面低头,面像什事都没有说:“打死谁?没听懂……”
陆质就坐笔直给他当人形靠枕,略动动脖子都被嫌弃。
陆质问他:“难不难受?再多吃口行不行?”
他答:“很难受,很恶心,殿下自己吃。”
别人家屋里人,都是在主子爷面前副乖乖巧巧、怎样都行样子,背地里对着群奴才才甩脸子挑刺。
他们家这位倒好,反过来。也是想不通。
就这挑挑拣拣,陆质拿过只空碗,用鱼汤泡碗底米饭。就着紫容稍微吃两口菜,竟然都给喂进去。
这顿吃比得上之前紫容两三天饭量。
玉坠在旁看傻眼,原来是得这样哄啊……
之前紫容吃不下,他们也急。
她急也就罢,把个严裕安都弄得愁眉不展,张老脸个月添上无数新褶子。每到饭点,必来紫容桌前守着,看紫容吃口,都像给他多条生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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