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走过去,手抱起个,低头跟紫容贴下脸。
三更时分,宫里响起丧钟,帝崩。
圣旨上条条写清楚明白。陆宣继位。封陆质为瑞王,紫容为正妃,赐封地云川,永世无昭不得入京。
国丧后,陆质和陆麟便先后脚启程去封地。
紫容到底没再见过齐木,临走前,只能托陆质给齐木带去封信。
皇帝躺着,进气少、出气多,守在跟前人个都认不全。陆质没见过他那虚弱样子,本以为不会有什感觉,事到临头,才知不是那样。
他负手远远望眼西沉太阳,低道:“他熬着,太艰难。”
陆宣下意识往旁边四下打量圈,才道:“什话都敢说,真是……心里别太松懈,还是谨慎些。”
陆质没太注意陆宣说什,只是往前迈步走着,心突然重重地沉下。
宫门快到,他同陆宣分开些。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是隔阂很深样子。
睛,软乎乎,全由着陆质来。
这次陆质很温柔,进深且慢,紫容哼声比身绵软。不知是不是因为陆质身上太热,花妖脸和身上都红透,直至连窗外蛙声都暂且歇下,两个人才拥着入睡梦。
齐木自五月份来过遭,给平玉带顶布老虎帽子后,便再没来过。
两个孩子还小,紫容离不开,又不可能带着出门,两个人便没见过面。紫容问过陆质回,陆质也没说什。
陆宣在明面上参他本,害皇帝大怒,种种错数下来,下旨革他王爷头衔,两府就不能再有什交集。
上头写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最后附张请画师来给平玉和安兰画像。
云川与京城相隔千山万水,这去便应是永别。
马车笃笃,渐渐出城门。紫容掀开帘子往后望眼,他
陆质回头看眼,来路很长,被夕光掩映出片橘红暖光。
他想起抱着紫容出来那天,虽然不住走着,脚下却似栓沉重铁链,挣脱不开。
这时两肩上却蓦地轻,如同笼鸟回归高天,池鱼重返碧海。
到家时候,紫容背对他在床边站着,随着他进门动作笑着转过身来。
床上两个小东西也跟着往床边爬,被玉坠拦住,嘴里呜呜哇哇地乱喊。
陆麟没生什气,只说各人有各命,叫陆质往后不要后悔。他无奈是真,倒是没有失望,陆质虽然早下决定,到那时候还是松口气。
皇帝病在七月份再也瞒不过去,拖个月,眼见天天熬不住。
陆质前日早走趟,又惹得朝上议论纷纷。
从承乾宫出来,他和陆宣并肩走段。
四面无人,陆宣看看他,道:“倒是忍着些,你略动动,多少眼睛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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