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哲立刻抬头看他，范霖逸没抬头，若无其事。
群半大不小
男孩子，处在成熟和幼稚分界点上，这样酒桌必然是热闹。酒掺着好几种，但最后还是得用大杯灌啤酒，仰头之前在桌上磕磕杯子，闹闹哄哄地喝，好像不这
喝就没有气氛，就不算长大
。酒桌上话题无限发散，想到什都能
“控制不住你俩就再打架。”秦放说。
“
他妈不跟他打，傻逼玩意打脸，在外面打仗都知道不打脸。”冯哲想想都觉得生气，“什东西呢。”
这俩现在就跟冤家样，谁也看不上谁，原来那点情分都没。华桐凑过来跟秦放说：“等会儿他俩要打起来你就挂脸装生气，今天你生日他俩不敢放肆。”
秦放摇着头笑：“他俩打不起来。”
确实打不起来，这俩都不往起坐，十米之内都不待。范霖逸来跟秦放说会儿话，之后就去另外头打扑克，冯哲直坐在这边看台球。俩人话都不说句，视线对上都赶紧避开，也没什打架机会。
有时间给你补。”
“操。”秦放还没说话，冯哲先在旁边骂，“装他妈什孙子。”
“闭上嘴。”秦放指冯哲下，然后跟范霖逸说，“挺久没出来聚，接你？”
“不用，”范霖逸肯定听见冯哲刚才骂那句，这会儿语气都挺生硬，“不去。”
“不来拉到啊谁求你啊，”冯哲站起来，“听不他说话，听他说话就想骂人。”
仪式感每年都要有，个三层蛋糕摆在餐桌最中间。二十多人大桌，秦放看着最中间那蛋糕，拿着刀有点无奈：“蹲桌上切吗？”
这个距离他就是腰弯成九十度也够不着。
后来勾着边给拖过来，意思意思切几刀，给自己切块，给刑炎切块，别人谁想吃谁自己切。
冯哲也不知道是还生气还是怎，大口吃好几块，最上面那层基本都让他自己吃。后来他还要再切，华桐给他按住，说：“看你吃东西这吓人呢。”
“虎。”范霖逸在对面吐个话音。
秦放皱着眉“啧”声：“那你别听。”
范霖逸估计也让冯哲气够呛，话都不愿意说。但范霖逸也确挺久没出来，自从上次跟冯哲打架之后他再没出来过，这样确实也不是那回事。秦放又跟他说两句，范霖逸后来说：“不用你接放哥，自己开车吧，离得不远。”
“嗯，那等你。”秦放跟他说。
冯哲在电话里骂人家两句，他还生上气，蹲边连着抽两根烟。秦放过去在他屁股上踢脚，跟他说：“等会儿小范来你那嘴别跟机关枪似突突没完。”
冯哲说：“怕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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