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已经灭,眼前又是片黑。刑炎声音又低又沉,又很郑重,说“爱你”。
秦放有点蒙,以为自己听岔。
刑炎又吸口烟,摘掉时候低着头慢慢地又重复次。
秦放被三个字砸得没反应,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这样时候刑炎能说出这个来,他没说过,自己也没说过。他俩其实从始至终没说过这些,刑炎送他石头时候说很多,但没有句里面有直白表达,后来他们也是慢慢暧昧着暧昧着就好上。
喜欢、爱,这些没有跟对方直接地讲过。
刑炎没说话,只是摇摇头,摸下秦放手,捏捏他手心。秦放握住他,说:“陪你看会儿。”
刑炎“嗯”声。
秦放什都不会问,也不会多说话,他从来都是个让人相处起来很舒服人。两个人就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雨,听雨点砸在棚布上噼噼啪啪响。
刑炎叫他:“星星。”
秦放侧头,其实并不能看得很清楚,但能看到点轮廓,他知道刑炎也在看他。秦放应道:“嗯?”
去哪儿。他下楼,找圈没找着,最后开门。
雨棚里有个光点,有人站在那里抽烟,雨夜里那点光看起来实在有些孤独。
秦放拿钥匙出去,也没管下雨,跑过去。刑炎看见他出来有些惊讶,掐灭烟,眼前就连那点光也没有。
“怎在这儿?”秦放轻声问他。
刑炎笑下说:“醒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而且以刑炎性格,秦放就没以为他会说,他觉得刑炎不喜欢说这些。
可在这个意外夜里,刑炎竟然就这说两次,很重几个字,他甚至说出口之前需要点根烟。
秦放站在那儿沉默好半天才把那股强烈悸动和震惊缓过去,他深吸口气:“也……”
开口时候嗓子都有点哑,心里很多想法,但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说不出口啊。他俩已经太熟,本正经地说这个,这也太害臊,讲不出。
刑炎说:“想抽烟。”
“你抽啊,”秦放笑笑,“也可以陪你抽。”
打火机亮起,秦放短暂地看清刑炎脸,他这样垂着眼点烟,他眼睛,鼻梁,和嘴里烟,这些组合在起很性感。
刑炎点完烟突然又叫他:“星星。”
“哎,在呢。”秦放道。
秦放穿着短袖短裤,刑炎问他冷不冷,秦放摇头。
“你说小时候喜欢在这儿看雨,就过来看看。”刑炎声音本来也好听,在这样晚上更是染点湿润凉意,格外让人着迷。
“看到什?”秦放问他。
刑炎说:“不知道,看得脑子都空,很安静。”
“睁眼你没在,以为你走。”秦放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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