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消失半晌
声音再次跃然于耳。
陈岭下意识偏头，耳尖正好擦过什
柔软，他愣
下，脑海出现
张脸，脸上顿时通红。
刚刚是碰到江域嘴唇？没有没有，肯定是别地方。
可别地方怎会那软，肯定还是嘴唇
看着那滩黑黄不清东西，丁骏远好不容易恢复脸色，更白，竹竿似身体摇摇欲坠。
陈岭怕他真被吓昏过去，伸手抵住他后背，“先出去再说。”
“出去做什？”李鸿羽俨然要重点调查这处新案发地点，“那东西说不定还留在这里，
要留下来勘察，要出去你们出去。”
陈岭没理他，推着丁骏远就往外走。
吴伟伟冲着李鸿羽冷哼声，抱着胳膊跟着前面人起出去。
边，为确定是不是天花板漏水，丁骏远特意抬手伸向上方。
原本该是虚无空气，他却碰到片黏腻濡湿，诡异寒意沿着他指尖蔓延，像是为迎合这种感受，他竟然真感觉到，有什丝滑东西，从上方纠缠下来，包裹住他头。
那些东西疯狂涌入他眼睛，鼻子，嘴巴，还有耳朵。
黑暗蒙蔽双眼，却放大切感官，丁骏远只觉得浑身皮肤都被那种莫名黏腻覆盖，紧紧地缠缚住。
他呼吸因为嗓子眼里异物变得困难，窒息感焚烧着肺腑……
丁骏远受惊吓，整个人战战兢兢，会儿看左边，会儿看右边，陈岭给他倒杯水，便安静守在旁，盯着茶几发呆，脑子里想却是丁骏远之前种种描述。
阴冷、濡湿，不断延伸、纠缠、灌入，以及他们闯入时，丁骏远艰难呼吸。
恶鬼往往会保留着死前状态，前两个描述，让他想起死在后巷里周文慧，
她身上湿漉漉，湿润黑发覆盖整张脸，指甲里黑乎乎东西有些像是泥沙，还有她那具像是被浸泡好几天浮肿身体。
陈岭心里生出个模糊想法，不自觉说出声来：“是溺死水鬼吗？”
丁骏远说起这些事情，嗓子直在抖，令人恐惧黏湿至今仿佛还贴在皮肤上，寸寸蔓延，从额头到面颊，再到下巴、脖子、肩膀……这种念头毒药般在脑海中不断扩散。
“丁先生，你现在很安全。”陈岭手放在丁骏远肩上，手指微微收紧，轻轻往下按按。
青年掌心温热，透过衬衣传递进入皮肤，如水缓慢铺开，将已经堵塞到他嗓子眼恐惧压下去。
丁骏远闭上眼睛吸口气，情绪平静下来，声音依旧不太稳：“真不知道那是什，甚至不确定那会不会是臆想出来……”
“不是臆想。”李鸿羽脚在污秽旁边点点，“这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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