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婉刻意压低声音说：“程乐就是最后排，靠窗那个人。”
自陈岭踏入教室门起，那人就
直趴在桌上睡觉，课间有人不小心撞到他也不醒。
收回视线，陈岭问：“何家俊又是谁？”
“何家俊跟程乐是发小，喏，就那个。”何婉婉怕被人发现，不敢用手指，“刚刚进门，现在已经
“离学校很近，沿着荣莘路往下走，拐个弯就能看见小区大门。”
陈岭看向何婉婉
握着笔手，上面有块明显被烫伤结痂，很圆块。
他指
指她手指：“你这怎
弄？”
何婉婉看眼自己手指，蜷缩着拳头，把那只手放到膝盖上。
陈岭：“看着像烫伤。”
“宋姐，那栋楼是什地方。”江域问道。
家政停下手，顺着雇主手指方向看过去，“是荣莘中学沉舟楼，是七八年前，几个股东起出资修建，
听说好像是专门用来做实验。”
那栋楼足有九层，高出其他楼许多，近处或许感受不深，但距离远，看着着实突兀。
“九层？”江域嘴唇翕动几下，不再出声，拿起手机给未婚夫发消息，问他什时候下课。
陈岭正在上课，感觉到手机震动后，他没好意思立刻拿出来。
帘拉开，光线投入进来，让室内环境看上去更加鲜亮。
江盛行看眼江域表情，心里松口气，给仇助理使个眼色。
仇助理心领神会，笑着说：“江先生如果对房子没有意见，决定租下话，现在就通知家政先过来收拾收拾。”
“嗯。”江域顿，“谢谢，”
仇助理受宠若惊，“哪里，都是分内之事，应该。”
何婉婉咬咬嘴唇，没打算隐瞒，“是，是被蜡烛滴下蜡油烫伤。”
“蜡烛？因为停电吗？”
“不是。”何婉婉不想细说，她抬眼，看见刚走进来男生，肩膀顿时紧绷。
她不是个爱管闲事人，但还是对陈岭提醒道：“这个班里，你最好是别招惹何家俊和程乐。”
“程乐是谁？”陈岭刚进这个班里个小时不到，除前后和同桌，其余概不认识。
二十分钟后，下课铃响，他这才拿出手机。
短信内容没头没尾，是个地址。
退出信息界面，陈岭问同桌：“容桂小区在哪儿？”
同桌是个热爱学习女生，叫何婉婉。
何婉婉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肩上搭着两条大粗辫子，说话细声细气。
老祖宗满意比什都强，江盛行默默决定，回去给人助理加工资。
家政就在附近，来得很快。
将上下楼打扫番后，她便开始洗手做饭。
江域坐在客厅里，视线透过落地窗，落在远处。
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荣莘中学最高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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