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蹙眉深思，“你说，黄父鬼是听命于画符人，还是画符人听命于黄父鬼？”
“
认为是前者。”江域随手撕掉
张符拿在手里，“画符人
功力不浅，不应当是受人摆布之辈。”
陈岭眼珠子黏在那张符纸上，笔锋流畅，朱砂鲜红，就连黄纸用也是纤薄柔韧，不会晕染墨迹那种好货。
这人不但功力深厚，还很有钱。
有道行，不缺钱，陈岭想不通这人为什
要帮黄父鬼饲鬼，“你说，这个人和之前用纸人攻击会不会是同个？”
每个陶瓷罐子上，都贴着张符纸。
——黄色符纸，红色朱砂所画镇鬼符。
每种类型符都有很多种画法，而这些坛子上符纸，全是以敕令打头，中间个弯弯曲曲“鬼”字，底部没有加盖法印，显然，画符人并不希望这些符纸效力有多高。
说白
，只是用来临时镇镇。
遇到阴气重日子，或者鬼怪戾气因为某种特殊原因,bao增时候，符纸效力就会被恶鬼压制过去，形同虚设。
何止是好点，简直是上秒还在岩浆地狱，下秒就上清爽干净天堂。
陈岭忍不住拿自己脸在对方脸上蹭蹭，餍足嗯声。
可现在不是贪凉时候，短暂给身体降个温，反手按住男人肩膀，把人推开点：“继续吧。”
也不知道走多久，空气突然没那稀薄，四周温度也有所下降。
空气中湿度明显增高，头顶不断地有水珠滴落下来。
江域脸色下子阴沉下去，眉宇间浮动戾气使得整个洞穴温度降到冰点。
陈岭忍不住打个哆嗦，夸张放着狠话：“如果真是他，
陈岭走过去，揭开坛子看看，眼就能望到底。
深褐色坛壁上，到处都是干涸血迹，里头那种尖锐阴气和戾气，令人下意识提高警惕。
他取出张符纸，夹在两指之间，接着又去打开第二个坛子，第三个坛子……都是空。
“江哥，这些坛子是用来养鬼吧。可鬼又去哪儿呢？”陈岭想不通，“难道被带出去遛弯吗。”
“符纸不可能是黄父鬼所画，饲养恶鬼或许另有其人。”江域随身带着纸巾，他用雪白柔软餐巾纸擦擦青年碰过陶瓷罐盖子手指。
陈岭加快步伐，看见前方有微光。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彻底走出甬道时候，手腕上墨斗线突然绷直，三清铃摇动，发出几声脆响。
没办法，只能将三清铃和墨斗线先摘下来，放在地上。
甬道尽头，是个很大洞穴，洞穴中央是口水潭，应该是与外界水源相通。
而洞穴边缘，摆放着许许多多，数不清小小陶瓷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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