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沉默片刻,决定换个说法给季乐鱼解释这件事。
“爸妈也死。”林非平静道,“但是活着,可不是扫把星,所以你也不是,你明白吗?”
季乐鱼好奇道,“你爸妈怎死?”
“妈妈生病,爸爸出意外,没见过他,不过妈说他死。”
季乐鱼点头,不过他很快又找到新疑点,“你舅舅没有受伤,所以你不是,但是叔叔受伤,所以是。”
季乐鱼没想到他会这说,有些惊讶。
“是。”他说,“季鑫奶奶和妈妈都这说。”
“你不是。”林非坚定道。
季乐鱼不明白他为什觉得他不是,明明他都已经觉得自己就是。
“们家出车祸,爸爸妈妈都死,叔叔也受伤,只有没事。”他给林非复述着季振彩话,“这就是扫把星,专门克别人,所以会克死别人,但是他自己不会死,他命很硬。”
林非没他这多情绪,他见季乐鱼不说话,就又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许久,他才听到季乐鱼声音浅浅问他道,“你知道什是扫把星吗?”
林非“嗯”声,回他道,“彗星。”
“不是。”季乐鱼和他解释道,“是会害死身边人人,这种人叫扫把星。”
林非听他这说,有些疑惑睁开眼睛,他当然知道这个词语还有这种意思,但是季乐鱼这小,又不爱看书他怎知道?
林洛清,就没有说。
那这次应该也不会说。
况且,他那时候在会议室,还帮他。
“今天晚上,谢谢你。”季乐鱼低声道。
“不用客气。”林非声音是如既往平静。
林非:……
“就是。”他最后下结论道。
林非无奈,“你不是。”
“车祸是意外,你爸妈和叔叔都是意外,意外你知道是什吗?就是突然发生,谁也不知道。”
“那怎没事呢?”季乐鱼问他。
林非哪能知道他为什没事。
——是,尽管住在起时间并不长,可林非已经看出来,住在他隔壁房间幼儿园大班季乐鱼小朋友,并不喜欢看书,更不喜欢写作业。
“哦。”他安静应声。
季乐鱼话语里有些伤感,他似是犹豫番,又似是没怎多想,他说,“就是扫把星。”
声音很轻,又很沉重。
“你不是。”林非反驳他道。
季乐鱼侧过身看他,林非平躺在床上,看不清神情。
“你转过来。”季乐鱼和他道。
林非无奈,只得转身面向他。
季乐鱼看着他,夜很黑,他没法看清林非面容,却隐约能感受到他身上气息。
季乐鱼稍稍离他近些,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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