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林洛清问他。
他说完,又怕他因为这个不开心,连忙安慰他道,“就是随便说说,你也不用在意,只是看小鱼现在叫爸爸,怕你觉得和他更亲,所以才问你要不要叫爸爸,其实你叫什都很开心,舅舅也好,爸爸也好,们是家人嘛,叫什都是家人。”
林非听着他话,注意到他眼里刚刚闪烁欢喜好像不见。
他盯着林洛清眼睛,安静,认真。
林洛清不明所以,问他,“怎?”
林非很明显不信他这话,不过他不愿意说,林非也不多问,只是用他那波澜不惊语调说道,“可以自己洗澡,如果你有其他事,就去忙吧。”
林洛清笑下,摸摸他脑袋,和他道,“没有,只是在想些事情。”
他看着林非英俊小脸,沉吟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他道,“小鱼叫爸爸,你会不高兴吗?”
林非摇头,“你和季叔叔结婚,他是小鱼爸爸,你自己就也是小鱼爸爸。”
“这样啊……”林洛清轻声道。
让他改口,也得去看看他现在情绪,看看他对季乐鱼改口这件事是什态度。
他想好,依然在九点多林非往常洗澡时间,去找他,把他抱进浴缸。
他仔细打量着林非神情,揣摩着林非情绪。
林非心情和往常样,看不出什太多欢喜,却也没有什悲伤,似乎季乐鱼改口叫林洛清爸爸,对他并没有什影响。
林洛清看着他这样子,之前想好话,愈发不知道怎说。
你不高兴,林非默默在心里说,没有刚刚那高兴。
他眨眨眼,好会儿,才似乎组织好
他心里有些紧张,眼睫不太自然垂下去,佯装出副随意样子,“那你要不要也叫爸爸啊?”
林洛清说完,心如擂鼓,好半晌,才悄悄抬起眼皮去看林非眼睛。
林非目光很澄澈,他眼神如既往平静,他说,“你是舅舅。”
“知道。”林洛清和他解释道,“可是你舅父本来也只是小鱼叔叔不是吗?如果收养你,你就也可以和小鱼样,叫爸爸,叫你舅父爸爸,你就和小鱼样。”
林非看着他眼里微微闪动欢喜,抿抿唇,不知道该说什。
他直记得那天下午,放学后街道上,幼小林非踮起脚,摸摸他脑袋,哄他说,“所以你别生气,乖。”
他心思太过细腻,又太过早熟,林洛清担心,他说后,林非如果不愿意,他会觉得内疚。
“你怎?”
他正想着,却突然听到林非平静声音。
林洛清这才回过神来,拿毛巾擦擦他胳膊,温柔道,“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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