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事情,侯陌对他毫无隐瞒。
但是有小部分,侯陌直在遮掩着,不肯提起,这越发让他在意起来。好似冰川最深层根基,茂盛树木根须,明明是最无法忽视存在,却从不示人。
然而,他知道他不应该问。
于是忍下去。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时候,传来敲门声。
“有抑郁倾向,不过没到抑郁症,这是两种概念。真得抑郁症是无法根治,只能靠药物控制。抑郁倾向则是心情压抑,很多人都会有这种心情,谁都会经历低谷嘛。”
听到侯陌这说,随侯钰松口气,打算打字告诉冉述放心。
结果侯陌说话大喘气,他打字打到半侯陌才继续说:“不过,桑献不犯病时候都是正常人。”
随侯钰当即抬起头来,睁大眼睛问:“犯病?!犯病会怎样?”
“放心吧,他不会伤害别人,也就是有点自虐倾向而已。而且……不惹他,他就不会犯病。”
加之穿衣风格完全不同,让两个人走在起背影,看起来像长辈带着孩子。
*
侯陌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问:“刚刚你有事?”
“啊,想问你点事情。”
“问。”
侯陌靠门比较近,起身去开门,苏安怡捧着水走进来,同时跟侯陌说道:“明天早上你要去抽签。到时候你带着钰哥起去,教练怕他才忌口个月,尿检不合格,导致后期出现什不好结果,所以让他先去检下,半个小时就可以出结果。”
侯陌从苏安怡手里接过水:“嗯,好。”
苏安怡看向随侯钰,继续叮嘱:“你们两个人明天都要早起,开幕仪式前两个小时就要到。这之前还要做肌肉神经唤醒,你和侯陌商量着时间,如果明天早上六点还没看到你们,就要来按门铃。”
随侯钰点头:“好。”
等苏安怡离开房间,侯陌放下水之
“什意思?”
侯陌低垂着眼,沉默半晌,最后长长地呼出口气。
这次呼吸似乎是让他胸腔跟着痛起来,让他情不自禁地蹙眉。
似乎勾起嘴角敷衍地笑都用尽力气,侯陌笑得很累,声音也有种无力感:“总之,放心吧,他不会伤害你朋友。”
随侯钰知道,侯陌这是不想继续说。
“桑献他……”随侯钰不知道该怎问,斟酌会儿用词后才继续说道,“他心情是不是总不太好?”
侯陌听到这个问题迟疑会儿,坐在床铺上看着他,问:“为什这问?”
“就是……”随侯钰不知道直接问好不好,又陷入纠结。
侯陌见他为难也不继续追问,只是回答他问题:“他啊,确长期压抑,心情不太好。”
“有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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