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院长说声请进,方灼推门走进去,看到张低配版陆减脸,不用猜,这肯定是陆减他爹。
陆平峰笑着站起来,伸出只手,“赵医生你好,是陆减父亲。”
方灼跟他握手,“陆先生你好。”
陆平峰松开手,坐回沙发上,将院长刚沏好茶推到方灼面前,“今天来是想询问下陆减情况,听院长说,他最近有好转迹象?”
经过护士看到方灼脸漆黑,小心翼翼凑过来,“赵医生,你怎?”
方灼心累摇头,“没事。”
好在陆减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犯病,只是间歇性偶尔发作,接下来天他都很安静待在病房里。
方灼查房时候去偷看眼,小陆弟弟正在做头。
第二天下午时候,护士突然来敲门,“院长叫你去趟,陆减爸爸来。”
陆减像方灼之前那样,用舌头把糖果拨到边上,除腮帮子鼓出个小包,脸上有任何多余表情。
见对面男人正在瞪自己,过好阵,他才掀开嘴皮子,“赵医生,怎。”
方灼心梗塞。
麻痹,好端端突然亲人口,搞得他心脏病都要犯,现在还好意思问他怎。最可气是,他打也打不过,至于口头教育……
陆减理解不普通人愤怒和羞耻,他只是非常非常非常单纯,想要他嘴里糖而已。
方灼垂着眼,转下茶杯,“确有点。”
陆平峰是抱着极大希望来,“有点”显然不能令人满意。
他往后靠,双腿交叠起来,“麻烦赵医生详细说明下。”
方灼看着茶杯里倒影,寻思着既然对方来,今天怎都要挖点料才行。
他悄悄用脚碰下院长,说道:“是这样,陆减虽然愿意开口说话,但每次只有是简单应答,譬如好,嗯之类单音词,如果是更加
方灼本来有点夏困,顿时来精神,“马上去。”
陆减他爸叫陆平峰,今年四十七,是个大公司老总,身上派头和气势都很足。
院长沏好杯茶,递过去,“赵医生马上就来。”
陆平峰颔首,“这位赵医生之前在哪儿就职?”
“人民医院。”院长说,“脾气好,业务能力也不错,陆减能开口说话,多亏他。”
有病就是好,可以为所欲为。
方灼深吸口气,“陆减,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陆减连声“哦”都没有,两手抄进口袋,转身就走。
方灼两眼带刀,恨不得把那道背影给戳个稀巴烂,他总觉得,这小子比以前更贼。
窗外蝉鸣死啦死啦叫唤,他忐忑掏出手机看眼,还好还好,没有二吻定情,否则他就真可以跟着蝉起死啦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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