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下意识舔下嘴唇,撑着床坐起来,他茫然看看四周,“怎会在医院?”
陆减坐在床边,抓着他
哎,麻烦。
下午时候,陆减把凌乱病房收拾遍。
他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温柔地描摹着病床上男人脸。
陆减眼神痴迷,手指顺着方灼额头滑到鼻尖,轻轻点下,“赵医生,从钱医生经后人生里看到个画面,你拉着手,走在大街上。”
他满足叹息,像是获得世间最珍贵宝贝。
无论多亲密触碰,赵医生人生都是片空白,温暖、惬意。
很快,他发现自己对赵医生产生贪恋,每天都想靠得更近,最好是让他沾上自己味道,成为他专属。
可是陆减也在不安,他只能偶尔在梦境中看见赵医生,却无法从自己人生中看见对方存在,就像被某种力量刻意抹去,无论在他人生哪个阶段,他身边总是有个空缺。
可是在刚刚触碰到钱医生那瞬间——
他看到想要。
装都会被撕碎,侵吞。
这不是双正常人眼睛。
站在旁院长被陆减煞气四溢样子吓住,声音干涩喊道,“陆减,你冷静点。”
陆减眨下眼,猛地松手站起来。他张张嘴,突然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没有人知道,陆减能看到不只是死亡。
手指顺着下滑,落到方灼干巴巴嘴唇上。
陆减往自己嘴里灌口水,俯下身喂进方灼嘴里。
迷迷糊糊间,方灼觉得肚子很饿,顺势含住嘴里舌头,又咬又啃,直到血腥味在嘴里散开,他才意识到什,猛地睁开眼。
陆减嘴唇上有血,也不知道是舌头和嘴唇哪个破,红艳艳。
“赵医生。”陆减轻声喊道。
陆减坐在冰冷地上,背靠着马桶,神经质般低低笑起来。
院长吓坏,探出半截身体往里看,陆减也在这时看向门口,“院长,赵医生会醒。”
听见青年嘶哑声音,院长如遭雷劈,定在原地。
这是陆减第次对他说话,院长却高兴不起来,赵医生是棵树,陆减就是缠在树上藤蔓,他所有情绪和感情都依附在树上。
如果有天树枯,藤蔓也会起枯萎吧。
无论任何人,只要与他有皮肤接触,他能在刹那间,看完对方生中所有经历,甚至能共情对方人生喜怒哀乐。
对陆减来说,自己就像是个变态偷窥者。
除非必要,他不会主动去触碰任何人。
开始他只是刻意逃避与人肢体接触,久而久之,心理发生病变,只要与人接触,就会恶心,呕吐,严重时,甚至会情绪失控。
陆减以为,自己这生都要在孤独中度过,直到遇见赵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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