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嘛,心高气傲抹不开面子,很多话都不好意思当着家长说。
方灼猜邢森可能正是因为他睡着,所以才偷偷说这些。
哎,其实儿子啊,你真不懂粑粑心,比起这些口头上东西,粑粑更想多要点
这犹豫,走廊里响起轻微脚步声。
几乎是在房门被推开同时,方灼飞快躺下。
邢森走进来,看眼床上,男人已经换个睡姿,把脑袋半蒙进被子里。
他把医药箱放在床头,借着壁灯光,把消毒和包扎东西拿出来。
消毒棉球擦上皮肤,凉丝丝,痒得钻心,方灼强忍着想笑冲动,悄悄用藏在被子里手掐大腿。
邢森盯着男人看会儿,从床上坐起来。
他抓着方灼胳膊轻轻拽,已经睡着人顺势倒在枕头上。
邢森下床,进卫生间洗掉身酒气。
出来时候,男人还在睡,并且很不客气掀开被子,钻进去。
邢森走过去,目光落在方灼受伤胳膊上,有条深可见血划痕。
……你骗没学过数学,你前句没有这长。”
233,“就是说这个!”
方灼嘴角抽抽,懒得跟他继续掰扯,还是先当个好粑粑比较重要。
邢森还沉浸在噩梦中,任凭方灼怎推搡,怎叫喊,就是不醒。
方灼干脆侧坐到床上,倾身过去,像哄小宝宝睡觉样,轻轻拍着邢森胳膊,拍着拍着,就哼起摇篮曲。
邢森淡然看着那只颤抖胳膊,嘴角抿抿,继续进行消毒。
“疼吗?”
大概是喝过酒缘故,他声音有些沙哑。
方灼眨眨眼,有点懵,这是在跟说话?不能够啊,不是睡着。
被子外,邢森嘴角往下压着,动作很轻,“下次别再那样。”
他低头,看看自己胳膊上那条被铁棍划出伤口,想起什,眼神变,转身离开房间。
邢森前脚刚走出房间,方灼就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
这是被系统给叫醒。
他坐在床上,苦恼抓抓头发,在走与不走间徘徊。
床这小,赖着不走怪不好意思,可是走,就失去个和邢森拉近距离机会。
邢森不是第次噩梦,却是第次在最害怕,最惶恐时候听到别声音。
那嗡嗡嗡,如同蚊子唱歌般声音,蛮狠打破血腥梦境,指引着他,从冰冷梦境中走出来。
邢森睁开眼睛,看到个模糊人影,等视线清明才看清,竟然是陆浔。
在他以往记忆中,陆浔所占位置微乎其微,过去五年中,两人说过话,加起来还不如这两天多。
陆浔就像道强光,即便是抗拒闭上眼睛,依旧无法忽略他光感,蛮横又任性地往他身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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