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舟接过，不解道，“不出去吗？姜制片他们还在等你呢，你不是还有话要和她说吗？”
“让他们等着。”楚诚看着他，“之前陈寄源不是总让你等着他吗？现在轮到他等你
，也该让他尝尝等待
滋味。”
季轻舟没想到楚诚还存这样心思，有些诧异，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很温暖，他从保温杯里倒
杯水，只觉得楚诚比他想要细心贴心得多。
楚诚见他抱着杯子开始喝水，漆黑发梢还有些湿，不时有水珠从发尾滴落，看不过去靠过去，帮他拿起毛巾擦起头发。
季轻舟自从长大后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时有些惊讶，抬头看向楚诚。
楚诚低头看他，凑近他轻声道，“那
怎
没见你为钱，在这里什都忍着？”
季轻舟很乖巧夸赞道，“那是因为爸爸人好，他们和只是合作关系，又不是金主爸爸，对吧。”
楚诚觉得他可真是愈发会说话，“今天吃糖吗？嘴这甜。”
“实话实说罢，这是陈述事实。”
楚诚“啧啧”两声，摇摇头，“事实是，你可真是越来越能屈能伸。”
诚惋惜道。
“都不是你最疼爱人，你还抱着干什！”季轻舟义正言辞，“放手！”
楚诚：……
楚诚觉得他小儿子几天不见，脑筋都会急转弯，都会套路自己老父亲。
“你可真是厉害，还学会正说反说都是你有理？”
“喝你水，”楚诚看着他，“等会儿喝完，和小钱说声，
他松开季轻舟，“行，换衣服吧。”
季轻舟见他总算松手，这才拿起毛巾擦擦身上，换另件上衣。换裤子时候，他回头看楚诚眼，就见楚诚副兴致勃勃样子，见他看向自己，还问道，“看干什？继续换衣服啊？”
季轻舟破罐破摔，转过头开始换裤子。他换很快，好在楚诚也没有故意逗他，这短短几分钟总算是有惊无险度过。
季轻舟换完衣服，顺手拿毛巾擦擦头发，“好，可以出去。”
“不急。”楚诚把小钱之前放在车上保温瓶递给他，“喝点热水暖暖。”
季轻舟拍拍他胳膊，本正经，“虎父无犬子。”
楚诚个没忍住笑出来，“就奇怪，你在这里也挺厉害啊，能言善辩，讨价还价，点儿亏都不吃，怎到外面，什都没干，净吃亏。”
“那不样。”季轻舟道。
“怎不样？”楚诚问他，“只敢窝里横啊。”
“当然不是，”季轻舟无奈道，“咱俩是私人关系，和他们是工作关系，上班嘛，不就这样，为钱，什都得忍着，要怎说上班如上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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