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
吗？”他问。
这个问题林安澜听过，卓斯亚问过他。
他当时
答案是没那
恨，现在答案也还是
“所以，还在思考中，”林安澜和他道，“还没有想清楚。”
程郁无意识点
点头，仓皇低下头去，掩盖着自己不安不敢与他对视。
他没想到林安澜会恢复记忆，恢复记忆林安澜和失忆林安澜对他而言，是不
样。
他敢于像失忆林安澜承认错误，希望他原谅自己，因为他知道，他们相处那些日子，林安澜是爱他。
可是他却不敢直视恢复记忆林安澜，更别提希望他原谅他，因为他清楚，失忆前林安澜不爱他，至少，不在爱情方面中意他。
林安澜无法,只好坐下来，陪他吃顿饭。
饭是他做，自然是对他胃口,林安澜低头喝着粥，不知道该说什。
程郁倒是很知道说什,他说，“好久都没吃到这好吃饭菜。”
林安澜抬眼看他眼，心道他可真是嘴甜。
不过是家常菜而已，也就他觉得好吃,“那你多吃点。”
饭做好时候,程郁帮他把菜端出去。
林安澜舀粥，放到他面前。
“你吃饭吧，先走。”
程郁错愕抬头看他,“你……你不起吃吗？”
“不吃。”林安澜温声道,“你吃完，早点休息吧。”
他门在起才五个月，林安澜避他八年，两者相比，五个月显得那微不足道，不足以让他觉得可以动摇林安澜心思。
更何况，他还是在欺骗基础上，卑鄙和他在起五个月。
“对不起。”他低着头，“太自私，对不起。”
林安澜看着他快要把脸都埋进碗里，倒是轻柔笑下，“你已经道很多次歉，收到，所以不需要再道歉。”
程郁这才敢抬头看他，就看到他无波无澜，脸平静喝着粥。
“嗯。”程郁冲他笑下。
他笑起来很好看，大概是因为还病着，脸色苍白，带着种天真纯净感，宛如稚子般。
林安澜看着他眼里清澈，沉思良久，低声和他道，“程郁，恢复记忆。”
程郁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震惊与不安。
他怔怔看着他，整个人都呆住，肉眼可见眼里有惧意。
程郁瞬间就不想吃饭。
他安静站着,无声表现着自己情绪。
“起吧。”程郁轻声道，“都好久没和你起吃过饭。”
其实也不太久，林安澜想，他们分开,也就是几天而已,十天都不到,谈不上好久。
程郁转身进厨房，拿碗，给他舀碗粥,放到自己对面，“吃完再走吧,也到吃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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