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道:“什买地中上桑苗,转手卖,就可以赚上十倍……这下可好,血本无归不说,还得把命搭上!”
“行,别那没出息!”柴管事话虽如此,语气却愈加消沉道:“谁能料到新修河堤,转年就垮塌呢?这都是命啊……”意识到自己是要给下面人打气,他赶忙振奋精神道:“再说,咱们也不大可能出事儿!那边有公子盯着,上头派人过河,咱们立马就往锅里加米,他们能看出什来?”
“也是,”那手下略略振作道:“卖出去粮食,都算到灾民肚子里,只要不抓现行,谁也查不出问题!”
两人都不想再谈这个沉重话题,便把话头转到风月之事上。手下说起洛河边,新开家青楼不错,提议晚上去醉生梦死番。
柴管事开始是拒绝,觉着该听公子吩咐,最近不要出门。手下却说,不知啥时候就被砍头,还是及时行乐吧。柴管事想想,便同意。
说着话,船到通洛仓,两人便打住话头,出仓应付守卫去。
接下来便是进城装船。两个月来,每天都会这样重复次,所有人都轻车熟路,没有任何废话。
如往常,载满粮食大船,驶离通洛仓,在常通码头卸下两车大米,然后便穿城而出,驶向城外小码头。
码头上,还是昨日货船,昨日商人,切都跟昨天模样。将粮食转船时,柴管事又提起提价事情,这次他态度极为强硬,终于逼迫对方,每石大米让两百五十钱。对方十分肉疼,柴管事却点都不满足。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不能蹴而就,还得跟对方慢慢磨……
回城船上,柴管事让那手下将矮几搬过来,便跪坐在满是米粒船舱中,掏出本账册和支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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