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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陆阀护卫簇拥着马车,缓缓驶下通天道。
马车里铺着素色地毯,点着香炉,张矮几两个坐垫,在众阀主座驾中,算是极简朴。
陆尚和陆信相对而坐,老爷子打量他好会儿,欣慰笼着胡须道:“不错,不错,老夫没有看错人。”
“小侄不是有意隐瞒,”陆信歉疚道:“是旁系,又名声有瑕,不敢太过招摇。”
五执事陆伟反应最快,闻言大喜道:“原来老十晋级,真可恶,把们都蒙在鼓里!”陆信在同辈中排行老十。
陆信苦笑道:“不是有意瞒着诸位,实在是无从提起啊。”他说是实话。若是在京里,谁家子弟打通任督二脉,都会第时间禀报族中长辈。族中也会大摆宴席,遍邀各阀前来观礼,庆贺本族诞生新地阶宗师。
但陆信晋级时是在余杭,且当时还是千夫所指状态,没人问津,他也不愿意声张,所以直无人知晓。这多年过去,他总不能回京就吆吆喝喝,逢人就说晋级吧?
“别说那些没用,反正你得请客!”陆伟哈哈大笑道:“天大好事还瞒着们,看不把你灌到桌子底下去!”
其余几位执事也纷纷上前道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替他高兴,也有那几位,顷刻就把他化为需要提防对手,准备回去好好琢磨下对策!
“别人怎看你老夫管不着,”陆尚坚定摇摇头,对陆信道:“但老夫直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乾明皇帝也不会看错你。”
“……”饶是陆信如今城府极深,内心还是掀起惊涛骇浪,面色微变道:“伯父……”
陆尚却抬手,点到即止道:“当年事情已经过去,永远不要再提。”说着有些感怀道:“咱爷俩多久没有坐下来,像这样说说话?”
“十年。”陆信轻声道。
“是啊,十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陆尚点点头,神情忧虑道:“这个国,又到风起云涌之时。”说着他目光炯
为维持家族昌盛,尚武精神决不能丢。是以各门阀都不约而同规定,只有地阶宗师才有资格担任执事,而只有执事才有资格竞争阀主之位,几乎没有例外!
虽然不是说地阶宗师就定可以担任执事,但只要晋升宗师,就会被视为执事当然候选。甚至不排除,阀主和长老们会用其替换掉不称职执事。
之前,陆阀恰好只有八位宗师,对应八大执事,刚好个萝卜个坑,是以毫无竞争压力,但陆信这异军突起,那些平日里表现不咋地执事,就有危机感。
这也是陆尚当众挑明目之。
既然陆信已经是宗师,几位执事也就放心先行步。陆信本想跟在马车旁边,陆尚却招呼他道:“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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