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两秒。
“当年风扇厂宿舍楼
凶杀案，你知道
。”
中年男人还是那傻傻地坐在那儿，低头看那锅肉。
门卫
口口疯狂地吃着，他好像这辈子没吃过这样山珍美味，吃得眼睛发红，手脚都颤抖起来。
等到最后块肉也被吃完，门卫大叔傻似瘫在椅子上，满脸都是油。
过很久，他打个满是肉味饱嗝，抹把脸，终于清醒。
他目光滑过墙壁上那块喷溅状褐色血迹，嘴唇翕动。良久，看向连奚，哑着嗓子问道：“小连啊……”
敢情人家是在祭奠老爸！
门卫大叔绕到餐桌另边，坐下来。
他早就食指大动，搓着手。等连奚帮他拿来筷子，立刻兴奋地直接夹块肉就放入嘴里。
“唔，好吃！小连，你这手艺真没得说。你有这手艺，怎还天天看你买外卖。”
“外卖更方便。”
“小伙子手艺不错啊。”
“要来尝尝吗。”
“可以吗？”
“
个人也吃不掉。”
连奚侧开身，让门卫大叔进来。
“谁啊。”
“小连，是。”
连奚拉开门。
皎洁明亮月光下，戴眼镜门卫大叔看着他呵呵地笑，问道：“刚才从楼下路过，听到你家有点动静就上来看看。怎啦。”边说，他还边悄悄地往屋子里看。
老年人常有这样毛病，喜欢看别人家热闹。然而这次令他失望，连奚家里没有女人，别说女人，连个男人都没有。
“你住凶宅，就不怕。”
连奚：“有种病，比鬼更可怕。”
“什病？”
“穷病。”
门卫大叔笑两声，他摘下眼镜：“你可真幽默。”
“哈哈，你就是该娶个婆娘，让她天天给你做饭！最方便！你怎不吃？”
“吃饱，您吃就行。”
门卫大叔吃得满嘴流油，已经没心情去管连奚，很快，他像头猪样，狼吞虎咽。
连奚喝口水，不动声色地看向餐桌另边。
那个“祭奠酒鬼老爸”椅子上，坐着门卫大叔看不见个“人”。
走到餐桌旁，门卫大叔看着那张拉开椅子和桌上放着杯没人喝过酒，愣愣，问道：“小连，你还有客人？”
连奚：“没，给死人喝。”
门卫大叔：“……”
连奚：“爸当年酒驾死。”
门卫大叔：“哦哦哦，这样，不好意思啊。”
门卫心道失望，又想起同事白天说“直播”。
可连奚穿戴整齐，开门速度也挺快。
唉，看来真没什热闹看！
这时，他鼻子动动：“好香味道，你煮肉啦？”
连奚目光顿，他低头看向这个矮小精瘦老头，过几秒，颔首：“嗯，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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