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向前走，如果你突然停下，就显得非常突兀。
鬼魂们冲撞着陈建军，他被挤得左右乱碰。
来到地府
鬼魂已经丧失
大部分意识，陈建军茫然懵懂地被撞着，全然不懂自己在做什
。
片刻后，他就被鬼魂大队撞到小路边缘。
陈建军
低头，看见条泛着金光捷径。
幽冥地府，忘川黄泉。
这是条漫长而漆黑路。
没有起点，没有尽头。狭窄崎岖，沿着奔腾呼啸忘川，送着个个麻木疲惫鬼魂。
有鬼低着头不吭声，有鬼痛哭流涕。
但是他们没有个人向后倒退，正如那只会往地狱深处流淌黄泉样，对又对人，向前走着。
掐住。
又放开。
又掐住。
“嘻嘻嘻嘻……”
“你为什……”
好不容易逃回房间，氢气这才松口气。
他没想到，网上看上去挺正常流浪，现实里居然这古怪。
他来两天，徐浪就工作两天！
“他不用睡觉？”嘴里嘀咕着，氢气打着哈欠，躺回床上。
门外，墙之隔。
没停过，你都受伤，还是早点睡吧！”
徐浪还是没有理他。
然而走到半，徐浪突然停脚步，他缓缓张开嘴，仿佛被人掐住脖子喘不过气，开始大声呼吸。
氢气听到声音走过来：“怎怎？”
他走近，徐浪又恢复正常。
他眼前闪过
每个鬼魂魄虚实都不相同。
刚死魂魄虚得很，仿佛碰就散。死很多年才来地府报道，魂魄紧实，宛若活人。
陈建军死二十三年，他站在这狭长鬼魂大队里，如同误入歧途迷茫人类。
忽然，他停住脚步。
僵硬脖子嘎吱吱地抬起，看向黑漆漆天空。
“要拆散
和阿青啊……”
“他爱啊。”
“知道，知道嘻嘻嘻……”
空灵诡谲笑声在凌晨四点高级公寓，回荡不断。
***
氢气并不知道，徐浪没有去书房工作。
他站在氢气房门口，脑袋向左动，向右晃。额头上伤口早已不再流血，可是他嘴唇却越来越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黑暗中，只见他脖子仿佛被双无形手掐着，渐渐变形，勒出手指形状。
乌云掠过，月光洒进屋内，照亮徐浪，和那个骑在他脖子上女孩。
女孩手腕上全是血，她弯着腰，像在耍弄个玩具，掐住徐浪脖子。
放开。
徐浪看向他：“没，什。”
氢气：“……”
摸摸胳膊上鸡皮疙瘩，黄毛小伙道：“那，先回房间？额，浪哥，已经买车票，明天就回南京。”
“哦……好……”
“会房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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