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琦莉仰望天花板着叹气。
垂吊在天花板上灯泡,发出仿佛要融入黑暗昏黄灯光,照亮狭小范围。灯光随着船身晃动而缓慢地左右摇晃,两人映照在地板上影子就像是另种生物,时而延展时而缩小。
前方走道看似笔直延伸,但回首方才所走过道路,不知为何却有如平缓曲线般,无法看到尽头。不仅如此,往前道路看起来明明只有笔直条,但回头望,后方却分裂出许多小路往旁延伸。即使他们想往回走,也搞不清楚自己原本路是哪条。总觉得直在同处打转,但堆积在走道旁货物种类又略有不同,所以应该是朝前方行进没错。
哈维爬几层阶梯后转过身,不知是否要目送自己完全离开这里(亦有监视感觉),对方就这站在原地不动。
「如果身体不舒服话,不妨去医务室休息。」
「谢谢。」他又不是真晕船,可是也没有其它地方可去,因此只好依照当初预定,朝甲板前进。
「尤利,可以问你件事吗?」
「嗯,怎?」
吗?」
在哈维时未留意之际,似乎有人走过来。头顶上方骤然传来个声音。
他本能地提高戒心转过身,个人影站在阶梯转弯处,正狐疑地望着底下。是名穿着白色立领外套男子他就是哈维登船时曾瞥见「砂鼹鼠七子」号船长。般船员都是穿着连身工作服,唯有船长是这种打扮,因此印象特别深刻。
「流砂抗力似乎越来越强,船身可能还会摇晃好阵子,在驶入安全海域之前,请您先回船舱静候」船长说到这里才发现哈维是从阶梯后方走出来,他警戒地蹙紧眉头。
「那里是船员专用阶梯哦,您有什事吗?」
「从刚刚就直想问,莫非」
「嗯,什事?」
「们是不是迷路」
琦莉小声地对着走在前方淡褐色后脑杓老实问道,直往前走尤利乌斯猛然停下脚步。
「其实,也这认为」尤利乌斯也转过头,说出真心话。
「只是刚好发现,看下而已。因为晕船不太舒服,打算去甲板上透透气。」
后半段并非属实,只是习惯地随意附加个理由。气你身体又没有那弱不禁风。』收音机小声插嘴。哈维将挂着收音机绕到后方,用脚跟踢,收音机发出抗议似短促杂音。
「这样就好,您真没有进去吧?」
「没有。」
对方如此不放心地再三确认让哈维感到奇怪。此刻船长走到眼前:「不反对您去甲板,但是请小心别掉进海里,因为船身实在摇晃得太厉害。」边示意阶梯上方边让出身,哈维就像是被下逐客令般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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