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想法,父亲应该不知道,但父亲却突然放慢脚步,不经意地看着回廊前方。
「你是不是又长高?」
是想不到其它话题吗?当他们久久见次面时,定会聊到身高话题。
「点点。」
「你可以不用再长高,快你被追过去。」
其实并没有太多关于祖父记忆,他是教会最高机构——长老会重要人物,尤利乌斯没有办法轻易接触到般家庭中所谓「爷爷」。等到尤利乌斯懂事时,祖父已经年迈(不过即使如此,他仍然身居教会要职),他记得祖父意识还清楚时,只和他见过几次面。
他从「门之镇」回首都后不久,便收到祖父讣文。大家早有预感祖父可能会在最近往生,因此没有造成太大混乱,最后在首都举行庄严丧礼。
尤利乌斯本身工作并没有那繁重,但不知为何,每天还是手忙脚乱。在丧礼相关连串事情告段落后,某天下午,他终于有机会和父亲说话,虽然只能站着聊天。在治安部任职父亲非常忙碌,平时每个月只能和他见两次面。
「父亲,您会进长老会吗?」
「也不知道,其它还有好几个候选人,应该会以协议方式决定吧?」
「这怎能控制……」
他鼓起双颊斜眼瞪着父亲,父亲轻轻别开视线。被父亲这样说,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视线高度更接近。中等身材父亲确实是快要被追上,但是对尤利乌斯而言,他如果不继续长高,反而会让他困扰。尤利乌斯对于身高目标是要比平均来得高。
(定要追上他……)
他稍微抬起头,瞪着那个目标——那双红铜色眼睛平时所在高度。
从「门之镇」回来后,他试着调查石化能源研究设施,但他只知道那是直属长老会管理重要机密案件,并没有什收获。他心想:年迈祖父或许会知道内情——正准备找个理由去见他时,就接到祖父讣文。看来那个计划
感觉父亲对于所谓「长老」地位并不是那执着,这样回答让尤利乌斯偷偷松口气。父亲升官当然是件令人高兴事,但无法经常见面就已令他心生不满,如果父亲更加忙碌,他和父亲可能会变得比路人还生疏。
「先不说这个,希望能快点改建这里。」
「嗯,这里还真冷啊!」
联络圣堂塔与塔之间回廊中间地带,改建工程遭到弃置。因为当初设计不重视机能性,故意做成通风柱廊,让山脉风长驱直入。他拉起神官服衣领,和父亲并肩加快脚步穿过回廊。
虽然怕冷,但是事实上他也不想走得太快,旦穿过这里,同时也是结束和父亲对话时刻,父亲将会前去处理堆积如山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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