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危险,快去避难。」
哈维和鬃毛合力将
哈维看到以气若游丝声音道歉琦莉,感觉自己肺部像是被刺穿样,霎时无法呼吸——自己确说过要她别再说这种话,但是他当初不是为要让琦莉感到自责才那样说。想要发出声音卡在喉咙里,他拚命吸气,使得喉咙和肺部好痛,他又再次抓住正抱着头颤抖琦莉肩膀,摇晃她身体。
「别说,琦莉!不对,不是你,不是你做。」
「吃掉他是吧?」
鬃毛仍如往常地以从容不迫声音,不可思议似地插嘴说道。但是琦莉就像个提线人偶般,微微摇着僵硬脖子,不断说是自己杀。「因、因为那家伙打哈维,用枪……所以拿着……斧头,然后……」、「斧头?」她好像把什事情混在起,说出些莫名其妙话。「你在说什?没有斧头啊!你振作点!」哈维把脸凑过来,用强硬口气说,无神地望向空中双眼终于对准焦点,看着哈维。
她愣下,然后……
告诉他答案,但他没听助手说完就任身体早步行动,冲出操舵室。
「琦莉!」
他沿着通往动力炉工作梯扶手冲下楼时,鬃毛正拖着琦莉衣服从铁门门缝里出来。「尾巴烧焦啦!」鬃毛发现哈维后,闹别扭地抱怨着。狮子型尾巴前端已经烂掉,宛如枯萎长春藤般垂下来。
看到琦莉平安无事,他才稍感放心跑过去,但她明明没有失去知觉,却仍蹲伏在地上动也不动。「琦莉?」哈维跪在她身旁看着她,琦莉脸色像尸体样惨白,好像精神错乱般颤抖着。哈维抬起头凝视着动力室内部,看见黑色噪声物体在已然变形并冒着烟动力炉四周卷起漩涡,反复地扩散集结,断断续续形成人形。
(那家伙——)
「……呜……」
脸下子垮下来,斗大泪水扑簌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知道,没关系,那不是你错,其实你什也没做,没有事,就在你身边。」
哈维搂住抽抽搭搭哭着道歉琦莉背部,并安抚着她。总之,就像是勉强催眠似地,即使说出来事、发生事是事实,现在也必须这样说给她听。哈维用左手搂着琦莉把她拖上楼梯,鬃毛则从下方用背把她推上去。
那名半颗头部被咬碎男人,立刻与新记忆连结在起。脑海里唤起那个在他眼前被吃掉头部男人,临死前狰狞表情。甚至连飞散脑髓黏到脸颊上情形都清楚地倒叙,令他作呕想吐。
「……起,……」
琦莉嘴里发出声音,但几乎是用含在嘴里模糊声音嘟囔着。
「是说,是杀,对不起……」
「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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