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爷爷才会讨厌教会人,虽然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要求大家不要见怪……但还是请你们不要介意,他平常就这心情不好。真是,老人家还真是顽固呢!」年轻实习驾驶员不知所措地搔着头,个人喃喃念道:「趁现在吃便当好。」随后就走回火车头。
她目送着实习驾驶员,有点生气地咒骂着:
「居然说们是和教会有关人。」
『旁观者看来确是这样吧?因为咱们在教会兵护卫下,要去首都呢!』
「和教会才没有关系……和那种人……」才没有关系。琦莉否认声音越来越小。
刻,死者队伍尾巴也消失于坡道顶端,琦莉这才带着收音机走下月台。彷佛从很深洞穴吹起风呼啸而过,掠过岩石表面斜坡。悲伤低沉风声,听起来就像死者们叹息。
老人已经开始竖立第二根墓碑。他那顽固背影,仿佛告诉别人他不需要任何帮忙。琦莉稍稍耸耸肩。
「他大概竖立个五、六根就满意。大家在赶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听到声音后,琦莉回过头看见年轻实习驾驶员站在那里,他和老人都同样穿着被煤炭弄脏工作服,但因为他个头比老人高,所以显得非常瘦。他脸上浮现抹莫可奈何苦笑,嘴里念着:「他是个令人伤脑筋老爷爷啊!」。那名老驾驶员和这名年轻实习驾驶员,都是这辆货运列车驾驶。老驾驶员对琦莉他们摆出敌对态度;但实习驾驶员却采取和他完全相反低姿态,两人形成强烈对比。
「这里是……矿坑吗?」
接着琦莉望向沿着月台边缘走着哈维,只见他把手插进口袋里随意地蹓跶,看起来就像在散步,但也像是在沉思。
哈维应该比琦莉更早发现吧。
他从躲在西贝里贫民窟那对兄弟得到讯息——几年前,在首都山脉开挖新矿坑发生坍塌意外,牺牲许多矿工。
「正确来说是废矿坑,不过是两、三年前才开始开挖新矿坑……因为老矿坑已经开采不出什资源,可是发生坍塌意外后,这个矿坑就被封闭。」
「坍塌意外……」
琦莉知道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哈维逐渐走近,但听见这个讯息后就突然走开。她斜眼目送着哈维,继续听实习驾驶员说下去。
听说那名老驾驶员儿子担任监工参与这里开采,但被卷入坍塌意外后,就再也没回来。矿坑本来是由教会出资开采,但因为意外现场十分混乱,教会也无法执行彻底搜救,失踪者不计其数,搜救行动也中断,意外现场就这被搁置不管。老驾驶员每次经过这座车站时会暂时停车,悼念没被救出来死者,并为他们竖立几座墓碑。
「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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