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刮下沾在军刀上敌人血液和油脂并舔舔。那天他杀死人比平时少,让他觉得心情很不好。他以为即便如此,自己杀死人数应该还是遥遥领先其它人。然而那天却听说有个家伙杀死人数比自己多,他心想:到底是哪个家伙?应该是个粗,bao又愚蠢彪形大汉吧?
他舔着军刀上血思索时,辆卡车随着轰轰作响引擎声突然从旁边冲过来……结果自己就这被撞到。
部队其它家伙都目瞪口呆地在远处观看
之前她也曾这样个人抱膝坐在寂寥车站里,当时在她身边不是猫,好像是狗。而且还有个人推她把,对她说只要去找不就行。那就是穿着深绿色制服、戴着帽子老站长。站长告诉她:只能永远待在这里默默等候。但是,妳还可以去找他啊。
(要回去找吗……)
琦莉再次思考,不过……
答应妳,定会去接妳,然后——
然后……哈维最后到底说什?琦莉忆起被风声淹没前所听到微弱声音。
……」
当琦莉高兴得拾起头来时,已不见男人踪影。
阵风吹过只剩下琦莉和野猫群月台。北方初春时节风仍然带着寒意,但那阵风却像男人留下微笑,令人觉得莫名舒服。
她盯着刚才男人所在位置好会儿,才再次将视线转回铁轨前方。
自己在车站内直等待着某人心情,也和这些无家可归猫儿们样。
然后——
大家起回去吧!
※
以前不知是谁告诉他,杀死越多敌人越好。最初记忆里那个人长相太过平淡,已然不复记忆。但自己按照那个人所说,杀死很多敌人,果真受到褒扬,所以就更加卖力杀人。自己还曾因为杀死最多人而沾沾自喜。
「还不够……」
那位十四岁女孩宛如那只孤单又其貌不扬黑猫,她之所以会跟着不死人和附在收音机上凭依灵旅行,其实都是因为个偶然机缘。要是没有当初偶遇,她人生可能会完全不样,自己现在可能仍在东贝里寄宿学校里过着单调生活。或许会遇到其它人,去别地方旅行。或许会有其它人成为琦莉生命中最重要人。
或许开始不管是谁开启这个偶然机缘都无所谓,只要有人能带她离开那间无聊学校宿舍就好。
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他们。不知何时开始,他们在自己心中地位早已无可取代,即使要付出任何代价,她也会不惜挺身保护。他们从最开始可有可无,变成其它人无法取代存在,如此明显变化应该不是瞬间发生。
所谓机缘应该就是这样吧——那男人说话浮现在脑海里。
(要回去找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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